安诗兰抬头看他,问道:“你肯再帮我一次吗?”
男人没有应答。
安诗兰笑道:“是我唐突了。”
这显然不是什么寻常的小忙,一般交情的人又哪里会愿意?
只是,自己一生都在安氏集团里打拼奋斗,如今的敌人却是安氏集团,昔日的商业朋友自然也不再是朋友。即使有些人仍然拿她当朋友,也很难愿意、并且有能力帮到她。
“也许,你可以考虑飞池。”
男人道:“你们终究是母子一场,我想,如果他知道了全部,应该会愿意帮你。他也完全有能力帮到你。我虽然在学术界有点名声,但在这方面,即使想帮你,也帮不了多少忙。”
“不必了,别去找他,也别告诉他。”
安诗兰摇头,脸上既有坚决,也有遗憾:“我对他从来就没有尽过什么母亲的职责。从小到大,都是他父亲照顾他的。如今锒铛入狱,倘若还要依靠他来解救,天底下哪有这样做母亲的?”
男人沉吟道:“你要想好了,如果真的什么都不做,你余生大概率就会在监狱里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