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这个不会拉肚子吗?”泷泽生说道。

“大概见效会很快吧。”太宰治晃着那杯液体,“他想支开我,因为他已经锁定了一位国际纵火犯,预测待会儿会发生枪械冲突。”

“……那他还真是个正义的家伙。”

可惜枪械冲突绝对不能发生,这里可是港口mafia的地盘。

所以在太宰治基本确定了国际刑警的计划后,泷泽生便出手将人绑走了。

他们一起出现在了这处高级会所的vip卫生间,不愧是有钱人呆的地方,这卫生间建造得金碧辉煌,就像五星级酒店的标间。

就算以前来过这里,泷泽生仍然要吐槽,“一个马桶享有一个套房,真奢侈。”

太宰治正在搜那位国际刑警混进来的身份卡,很有闲情逸致的说道,“你不会真以为这里只是用来排泄的吧。”

泷泽生嘶了一声,“我正在专心工作,不要让我的脑子混入奇怪的联想。”

“唔,你这家伙本来就单纯的有些不像人类。”

泷泽生抖了抖,忽然就想到以前也和太宰治捣毁过违禁品制造的窝点,里面的景象可谓不堪入目,是瞄一下就很想自戳双目的程度。

但是不管是泷泽生还是太宰治,又或者负责武力压制的中也,都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怯场,他们成熟得不像十几岁的少年。

泷泽生的目光不禁游离了几分,过了一会儿才淡淡说道,“因为没想过。”

太宰治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泷泽生还在纠结着那个话题。

他抬起眸,忽然燃起了极大的兴趣,“没想过什么?找一个爱人吗?”

泷泽生坦然道,“是啊。”

他蹲在太宰治身边,一边预防着这位国际刑警突然醒来,一边托着腮看太宰治把搜出来的不知名黑卡丢掉,“这是肯定的吧,当初走近这个世界的时候,谁都没思考过这么深远的未来。我们连活下去的意义都在寻找,怎么可能肖想爱情。”

于是,上头的泷泽生又想说他那一套情感至上不分类别的理论,被太宰治一手捂住了嘴。

“唔。”

泷泽生眨了眨眼睛,嘴唇上是些许冰凉的触感,其实泷泽生偶尔也会因为不经意的肢体接触感到不自在。

“好了,念叨那种东西是想催眠我吗,没有就没有,反正没有区别。”

“……喔。”

过了一会儿泷泽生又问,“没有区别是指什么?”

太宰治找到了想要的东西,施施然站起了身,他用散漫的语气解释道,“因为在社会本质的关系认证上,拥有爱情的人会步入婚姻,也就是此生都被一纸协议牢牢绑定在一起,共担风险共享利益,以此,人们获得了‘保证’带来的安全感——但是背叛感情的例子太多了,司空见惯,港口mafia的底层人员都会去协调夫妻矛盾,可即使这样他们还是会在一起,在愤怒之后将过错粉饰一下,掩盖一下,不再提起,于是继续这样仿

佛和谐的生活下去。”

麻木?[的休息室。

周围人全都换了一批,这里是绝对安全的。

泷泽生看着那本手札,问道,“这是你事先准备的吗?”

“不是哦。”太宰治说,“拿出那份拍卖品的人来自政府的某个高层。”

于是便很有意思了。

这代表上面早有人藏匿着不死军团的证据,那么他拿出这个是想证明什么吗?是想要得到什么吗?

“毫无疑问,这本手札原本是要交到那位国际刑警手中的。”

黑发青年当着泷泽生的面将笔记打开来看,一目十行的浏览着,“不知道是交易还是威胁,如果是交易,那么他需要借助对方的力量达成什么目的或者对方开出了丰厚的条件,大概是想暗示交易人可以用这样泯灭人性的实验动摇一下民心,顺带打击一下日本的国际地位,虽然效果不大,但公关方面政府就需要花费大量资金了,且还会有人被翻旧账追责。如果是威胁,那么他就是在昭示这本手札没有任何用处,他不怕对方的筹码。”

“答案是,未定的。”

这本手札的作用是无法估测的,它可能毫无用处,被当作精神病人的胡言乱语,恶俗小说家的无聊之作,也可能被政府里的某个间谍炒作一番。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方考虑到了这本手札会落在港口mafia手里,在向我们示好。毕竟拍卖会是我们的主场。”

泷泽生静静听着,忽然试探性的问,“如果第一种预测发生了呢……?”

太宰治看向他,倏然露出一个看透他的笑容,“没有关系,森先生已经是死人了,所以不会波及到他。”

泷泽生:“……”

黑发青年眸色晦暗,“当时的政府只想要一个结束战争,挽回局面的计划,恰好森先生的提议被他们采纳了,最严重的还是战争的后续——政府想要掩盖这件事,而一半士兵被迫走向死亡。”

这是战争的悲剧。

泷泽生接过了太宰治递过来的手札。

他翻开,里面却夹着一张折叠的纸。

“……这是什么?”

泷泽生展开了那张纸,是空白的。

太宰治弯起嘴角,“这才是我给你的礼物。”

泷泽生茫然抬头。

他把纸张对着灯光照了照,没有任何加工的痕迹,难道上面有用特殊墨水写下的情书?

“异能特务科里有我的人。”

港口mafia的首领轻描淡写的说自己的手伸得有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