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阳太低低说道,“生哥现在很不开心,我刚刚听到了他房间里的争吵声,所以能请你安慰一下生哥吗?”像是为所说的话感到羞耻,阳太都没敢抬头,“我们对生哥的过去知道得少之又少,只有你们这些朋友才有资格。”

中原中也摸了下他的脑袋,“可别多想了,你生哥不是那种容易一蹶不振的人。”

不过得是什么原因才会吵架?

他抱着略微沉重的心情走到泷泽生的房间前,刚推开门,就看到了半跪在地上的泷泽生。

碧眸青年正用手小心翼翼的捡摔碎在地的花瓶,房间里的其他完好整洁,所以这个花瓶应该是不小心打碎的。

听到开门的动静,他抬起眸朝这边看了一眼。

中也一怔,“你这是……?”

“本来想把它带出去晒晒太阳的,不小心摔了。”

“不是,我不是说那个。”赭发青年快走几步到他面前,伸手搭上他的肩,“你的脸色也太差劲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关禁闭三个月了呢。”

“可能只是因为失血?”

“你一副了无生趣的

无法确定是否只要触碰就消失,那就尽量不触碰不就好了吗?他们两个又不是非得互相洗澡才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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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根本没有碰你啊。”中原中也恍然大悟,“那他可真能憋,和你相处的时候得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吧,毕竟你这人时不时就会抽风,一下子乍起抱过来什么的。”

可话到最后,他看着泷泽生,忍不住压下声音说,“可是不是的……生。”

泷泽生心头一跳,他听到中也喑哑的嗓音,一字一顿道:

“横亘在我们之间的不是人间失格。”

好友的手摸上他毫无变化的脸颊,“我们的差距是行走和停止的时间。”

一句话,让泷泽生浑身一凉。

但是同时,他却莫名的沸腾起来。

“可是中也……那些都不算什么。”

这些一切都无关紧要,是的,无关紧要。

“你有个机械刑警朋友,对吗?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即使他远在他国。”

泷泽生扶住他的肩,两双同样耀眼的眸子对视着,就好像要看到彼此的内核,“情感的尽头是灵魂。”

“——我的灵魂没有改变,我们的一切都不会改变。”

中原中也呼吸急促,为这句令人头晕目眩的话。

“有人在追求灵魂永恒的自由,有人说,人生的意义就是自我救赎的过程。”

泷泽生的眼神越发坚定,

“比起我的生死,比起什么狗屁的停止的时间,我能回来这里,能站在你们的面前,能和你们说话,拥抱,这一切的一切难道不能称为幸运和幸福吗?”

泷泽生激动难抑,突然更加意识到自己做了个多么疯狂却正确的举动,他逃离了穿越局!

他只想无愧于人生,无愧于他曾努力的握在手中,将来也不愿放开的羁绊!

他的声音都激动的发抖,恍若掺杂了泣音,“我为了回来见你们下了多大的决心用了多大的勇气知道吗?!给我打起精神来啊,不要唉声怨气的了,时间哪有这么让我们浪费的!”

真是笑话!

泷泽生把神情呆滞的中也往自己怀里一带,用力的拥抱了他。

“经历过死亡才更觉人生可贵,我可真要庆幸你们没想着超度我,不然我能气疯了。”

中也下意识回抱住他,并走神的想到……没想着超度他吗?

想了吧。

他们不是一直在超度他吗?

啊?

中原中也谨慎的警告自己,不能把这话说出去。

不然精神刚刚转好的泷泽生可能又要崩了。

但是他们好像的确在……中原中也有些心虚的想着……他们的确在试图补足生的遗憾——即使对方什么都没说。

一分钟后,中也扭动了一下,“你还要抱多久?”

一分钟已经够久了吧?

“……”

()“……生?”

“生!”

没得到回应的中也吓得猛地推开了他,发现对方好像早就晕了。

“b……森先生!”

手忙脚乱的一阵子过去后,森林太郎对屋里站着的另外两个人投去了幽怨的目光。

“你们对他说了什么?”

太宰治别开了脸,中原中也一脸紧张,“没说什么,就是一些很普通的…额,剖白?让人听着有些肉麻的话。”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森林太郎眼神犀利,“他本来就身体状况不好,刚刚清醒就在短时间内情绪激动,血压升高,郁结于心……”

说了一堆症状,森林太郎看着中也茫然的脸,简短道,“他被气晕了。”

太宰治:“……”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猛地扭头看向太宰治。

太宰治把头撇得更开了。

“气晕??喂太宰,你到底跟他吵什么了?”

太宰治本来就自闭得想死,被中也一激甚至想口不择言,“要被气晕的应该是我吧,你怎么不说他非得要拉我说试试人间失格的事?”

中也大惊失色,“什么?他那么干了?!”

“对啊,还一副被刺激过头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的样子,执意要感受我皮肤的温度。”

“不管再怎么样也不能拿生死开玩笑吧,万一被人间失格抹除了呢?”

“哈哈,那更好,这样我就不需要为揣测他究竟是什么状态而殚精竭虑了,只要他一消失,就代表着我们这段时间的相处都毫无意义,我就能抱着这单向的记忆奔向坟墓了呢!”

“你这连自己的悲剧都阴阳的犀利言辞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你分不清‘好’和‘坏’的定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