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晏很体贴地每次在叔叔过来指导时都会叫他‘小师傅’。
对此,沈玦非常满意,觉得自己的小表侄还是认可自己的。
直到某次。
沈玦听到了薛晏喊谢景‘大师傅’。
沈玦差点吐出一口老血,连夜把人抓到跟前教育,“我不当你师傅了,以后就叫叔叔,不可以叫‘小师傅’了,听到没!”
虽然承认了谢景本事高,但沈玦还是无法接受谢景是‘大师傅’,自己则要被叫‘小师傅’的事。
听到表叔的千叮咛万嘱咐,薛晏似懂非懂。转头他还告诉了谢景,说表叔不给他当师傅了,谢师傅是唯一的师傅了——当然,是指武艺方面的唯一。
沈玦浑然不知自己被表侄坑了,直到许久之后瞥见谢景总是似笑非笑看他时,一问才知。第二日就选择离京继续出海远游去了,归期不定。
薛晏很羡慕,表叔能四处跑,他却连宫都没出过几次。
直到薛晏五岁时,薛时野将政务交代好,便带着安连奚和薛晏一起南下。
至于朝堂……如今整个朝堂都被他牢牢掌控着,加之大部分都是忠于他的。徐赫也按照剧情那样,成为了当朝宰相,更有其他心腹,共同监朝。
薛时野对此并无担忧。
安连奚最开始因为怀孕不能去江南,即便薛时野有心带他去,却也不能不顾他的身体,因而没去成。
至于后来,同样是由于薛晏还太小,没法长途跋涉,所以计划一直搁置。
及至搁到了现在,薛晏都五岁了。
对于去江南的提议,安连奚也是前一天晚上才知道,一时兴奋得都没能睡着觉。
他是江南人,也想看看这里的江南和他记忆中的江南有什么差别。
安连奚抱着薛时野就开始说他自己的家乡,一直到很晚。
薛时野听他说,也不觉得烦闷,两人畅聊了一夜。
翌日马车上,安连奚窝在薛时野怀里睡着。
薛时野时不时伸出手摩挲他面颊。
多年过去,他的小乖还是这样。
只一眼,就能让他心动不已。
薛晏靠在车窗边,昨晚他是一个人睡的,对今天的行程还不太了解。他偷偷透过窗户缝隙往外看,随即端坐好,姿态
沉稳地侧目同薛时野道:“父亲,我们是要出去踏青吗?”白云映衬着辽阔的草坪,安连奚只觉身心都是愉悦的。
正走着,薛时野突然停了下来。
安连奚疑惑看去,“怎么了?要回去了吗?”
结果他才刚问完,薛时野蓦地便倾身过来,精准地叼||住他唇瓣轻||吮。
安连奚被||迫仰头,他先是无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直到感觉这一吻实在有些太过漫长,方才睁开眼睛看去。
旋即就见薛时野眼神深沉一片,仿佛望不见底的深潭一般。
见状,安连奚即刻警觉地把人推开了些许,耳廓一片绯红,“你想做什么!?”
安连奚一见薛时野这个眼神心里就想到了什么,脑子嗡嗡的。
这里是野外啊。
虽然看着没人,但是谁也保不准会不会忽然就有人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亦或者是禁卫见他们许久不归找来,还有隐匿暗处的暗卫……
薛时野垂着眼看他,目光掠过他颤动的睫羽,心中蓦地失笑。
他说:“我不做什么。”
安连奚眼神里有些不信任。
他才不信。
薛时野虽从没做过,但心里肯定是想的,安连奚还能不知道他,也就是时机不对,否则……他肯定是想的!
“真的。”薛时野从他眼中看出怀疑,忍不住笑了下。
安连奚仔细观他神色,眼里的怀疑慢慢褪去,暗忖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吗。
然事实告诉他的是,不仅没想多,他还想少了。
在薛时野又一次贴过来吻住他时,安连奚听到薛时野带着点疑惑的声音,“为什么小乖从来不回吻我呢?”
安连奚起初还愣了下。
薛时野便继续:“小乖说……你欠了我多少回吻?”
他一边说,一边缠||住他的舌||头,又吸||又||吮的,“小乖记得清吗?”
安连奚哪里记得清。
还有……薛时野是怎么回事啊,竟然让他还。
安连奚:“这怎么还啊?”
薛时野不管,反正就是要还。
安连奚不还他还要发疯,缠|着他不让他回去,几番动作下来,他一下就朝草坪倒去。不过在此之前薛时野率先把人护住,安连奚摔到了他身上,低着眼去看下方的薛时野。
“我不还。”安连奚说。
他们在一起都多久了,连薛晏都五岁了,让他怎么还。
安连奚刚说完,就瞥见薛时野眼眸微眯起来,让他感觉十分危险。
安连奚只好道:“先欠着!欠着行了吧!”
薛时野听着便说:“我隐约听小乖说过,还有利息一词……”
安连奚顿觉不妙。
果然,就听薛时野继续:“那小乖的利息要怎么还?”
安连奚一阵无言。
为了稳住这人,只好先亲了他一下,接着便被按住了后脑。
因为他正趴在对方怀里的原因,安连奚
还能感觉到有什么立起来了。
安连奚瞬间侧过身。
他看着薛时野,眼尾微红,想把人丢在这里自己走了,结果安连奚还没准备起身就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