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已经晕过去的人,薛云钦眼中浮出冷光,在他的计划中,安连华的死本就是其中一环。最后,他让人顶替了对方的身份,弄进水
”
薛时野指尖紧了紧。
喝点汤??”薛时野哄着他,“不能饿着。”
正如段神医说过的。
可能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每次只要有孕期反应,安连奚总会很大。
这次孕吐也是。
“不要。”
安连奚摇头,“我吃不下。”
薛时野:“就喝两口。”
安连奚继续摇头:“我不饿。”
薛时野看了看他靠在自己肩头的脸,因为刚才的孕吐,似乎又少了几分血色,他有些心疼,“饿了就说,嗯?”
安连奚点头。
薛时野这才放过他,命人把午膳撤下去。
安连奚叫住前来收拾的下人,“你还没用呢。”
每次都是这样,他不吃,薛时野便陪着他不用。
他是真的不怎么饿。
薛时野还要处理公务,怎么能不吃东西。
安连奚拧着眉看他。
但薛时野并未说话,挥手让他们下去,待房门关上,就把人抱回榻上,“要不要睡一会?”
安连奚无法,点了点头。
薛时野便跟着上榻,把人拢在怀里,“睡吧,稍后再叫你。”
温暖的气息环绕,安连奚慢慢合上眼。
在他看来,自己不过是刚合眼,都不知道有没有睡着,刚睡下,安连奚就感觉身边有人在叫自己。
脸颊被轻轻扫着,像是羽毛在上面划,痒痒的,安连奚睁开眼。
薛时野正拿着一个毛绒小球在他颊边轻碰着。
见他睁开眼,薛时野便把小球收了起来,低声道:“醒来用膳了。”
安连奚眉头一皱,“我才刚睡下。”
薛时野看着他眉间拢起,只觉可爱极了,顺口便道:“我的错。”
安连奚:“我还不饿。”
他对着薛时野眨了下眼,目光清澈和他对视。
这次落到薛时野皱眉了,“真的不饿?”
安连奚点头,“不饿,肚子饱饱的。”
他说得煞有介事,眼神认真地看着薛时野。
没当他这么看着对方,薛时野总会妥协的。
但是也总有那么几次例外。
一般薛时野会直接抱着他去用膳,不过那样的结果可能是安连奚又会经历一次孕吐,少部分时候不会。
薛时野对此很是发愁。
见他不动,安连奚还以为他这次又要向自己妥协了,准备再睡一个回笼觉时。
只闻薛时野轻声道:“我看看。”
安连奚怔了下,望着他,“你看什么?”
薛时野意有所指,“看看小乖的肚子是不是真的饱饱的。”
话落,安连奚呆愣了好半晌,脸颊瞬间爆红。
这话从他自己口中说出来不觉得。
但是一经薛时野的加工,怎么听怎么觉得
,而他整个人也掩在被褥之下。
安连奚呆了呆。
他只不过是一个慌神只是简单吊唁了一下就回了太子府,告诉了两人安府的情况。
安守义得知二儿子落水身亡的消息直接就厥了过去,醒来后根本不信。
他的儿子那么优秀,从小到大都没让他操心过。
也是他从小到大都被他捧在手心里的二儿子!
安守义跌跌撞撞冲进了大堂,看着躺在冰凉架子上的安连华,两眼就是一翻,还好被管家及时接住了。
“老爷,您可一定要撑住啊。”管家同样一脸悲色。
安守义走过去,看着满身发白,上面都凝了一层寒霜的人,凑过去死死盯着看,及至眼睛再也承受不住才眨了眨眼。
旋即满脸哀痛,“连华啊!我的连华!”
安守义吼得撕心裂肺。
他看向大堂中那些衙役,“怎么回事,怎么会是你们送连华回来?六皇子呢?连华是和六皇子出去的。”
安守义声嘶力竭地质问。
他的儿子是未来要当皇妃的人,早上才被他满心骄傲地送出门,结果晚间就成了这副样子,从一个打扮光鲜的富贵小公子变成眼下这具冷冰冰没有任何活气的尸体。
安守义只觉心脏撕裂了一般。
这是他疼爱了大半辈子的儿子。
那衙役道:“安大人,我等不过是碰巧遇见罢了。你家公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人浑浑噩噩地像是失了魂走到护城河边不慎掉了下去,怕不是受了什么打击……想投河?”
安守义拼命摇晃脑袋,“不可能,连华怎么会受打击!不可能!”
他的儿子他最清楚,就算外表看起来怎么柔弱,连华的性子最是不服输的。即便是出了什么事,他也不可能自己投河。
见他不信,那衙役摊了摊手,“当时还有其他百姓看着,安大人一问便知。”
那里可是护城河边,进出的百姓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