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师尊有过……婚约,现在失落也是人之常情。”
“你和尊上就这么干巴巴地成亲,没什么花样吗?”
“看花灯算吗?”殷九弱白净的小脸露出憧憬的神色。
“看花灯啊,也好,你以前就想看花灯。你会不会后悔来到沧澜宗?”风起的声音忽然变得很低,她微微恍然起来,好像有哪一次也是这样。
极北之源的雪花灯,她在心底轻笑,觉得人真是很好玩的动物,就算没有记忆,想要做的事也都是过去的影子。
殷九弱发现风起的神色很奇怪,就好像在……在于心不忍地看一个濒死的小动物。
“为何会后悔?”
风起脸上的犹豫之色尽消,快得让殷九弱以为是幻觉。
“没什么,我随便问问,你马上就要成亲,当然不会后悔。”
“风起,你怎么怪怪的?”
“好了,我要去找冲忧师姐,你自己找你的师尊去。”
风起风风火火地离开,留殷九弱一个人满头雾水。
因为明日要去看花灯,她只好早早入睡,灵窍萦绕黑气,血液炽热,连脸上斑纹的红色都隐隐流动起来。
又是那个梦,她被穿透琵琶骨锁在最深处的监牢,扶清一身华服,冰冷如玉的手指捏着自己的下巴,强迫自己露出笑容。
终于,面如绯玉、尊贵美艳的女人满意地笑了,“要多笑,你笑起来最像她。”
地牢里,她口不能言,只感觉到左手手腕处正被匕首割破,扶清在她身体里设下禁制。
冷汗浸透衣衫,殷九弱在剧痛下睁眼,入目……竟然是一样幽暗的房间,灵气化为监牢模样,将她封锁。
扶清正锢着她的手腕,以血设下禁制,眉眼冷若冰霜。
“师尊,这是做什么吗?为何要把我关起来?”殷九弱大惊之下,气血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