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带着亚当出了武装侦探社，走出去好远，直到确认江户川乱步确实看不见了，才放松下来。

“中也先生。”

“吓——！”

中原中也瞳孔一缩，转头看向被他捂着嘴的亚当：“你怎么……”

“哦，本机的发声口可以不在嘴上。”亚当微笑着道。

听到这句话，褚发少年马上松开了他的嘴，大步向前走。

后面传来脚步声，亚当紧跟在了他身后。

“中也先生，您刚才还没告诉我呢，是不是同意了和我一起逮捕魏尔伦——”

中原中也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也马上停下脚步，就好像有专门预警的装置以防止撞到人的亚当：“啊，是这样没错。”

然后，他在亚当翘起嘴角后继续道：“不过我要丑化说在前头，破烂玩具。”

少年冷冷地道：“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合作，就要将我说的话优先于你的那个破同意书，优先于你的侦查总部。”

“您的意思是说，您要我覆盖命令权限吗？”

中原中也冷酷的表情停滞一秒：“……对。”

“……好的，我明白了。”亚当经过短暂的思索，或者说运算后，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在中原中也面前第一次用了“我”这个代称。

他单膝跪地，垂下头。

幸好此时大街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也幸好他们现在位于的地方恰好不会有多少人经过，否则一定会传出什么不得了的传言。

“同意命令。”亚当认真地说道，“开始覆盖命令系统协议，覆盖完毕。”

“从现在开始，您将成为本机的最高级命令人，请您指示，中也大人。”

命运线被改变，没有进入港口黑手党的中原中也可没见过这种阵仗。

他卡壳了一秒，而后迟疑道：“这是可以的吗？”

“当然，中也大人。”亚当再次一字一顿道，“请您指示。”

“……那么首先，”中原中也单手捂住了脸，发出意味不明的叹息，“你先起来吧，太羞耻了。”

“好的。”亚当站了起来。

“其次……”少年放下手，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向他，“‘中也大人’是什么鬼啊？简直就是羞耻翻倍的称呼啊!”

“这是对最高级命令人的默认称呼。”

“快点换一个。”

“十分抱歉，无法更改。”说到这里，亚当顿了顿，而后评价道，“‘什么鬼’是为了表达震惊吗？受教了。”

“完全不是啊……算了，”中原中也木着脸道，“就这样吧。”

“这可真是太好了。”

“有什么好啊，你在开心些什么啊？！”

“没什么。”亚当这么说着，掏了掏口袋，拿出了一样东西，正是他刚才在武装侦探社研究的长方体。

离近了，中原中也才发现那是一包还未拆封的口香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