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昀答:“回师父话,方子倒是不难,弟子都已记下。待明日开始学做毒药和解药,才能知道难不难。”
南星跳了过来:“师弟,这么多方子你一晚上就全记下来了?”
“对。”
南星抬手去掰项昀的脑袋:“师弟,你这脑瓜子是怎么长的?怎么这么好使呢?”
“可我也就只记得名字和方子,这些药材我一样都不认识,以后还得请小师姐多指点!”
梨花婆婆道:“明日你来我的药房,我看看你的动手能力。”
“弟子遵命!”项昀赶紧答应。
翌日,用过早饭后,项昀跟随梨花婆婆进了药房。一进去,项昀就惊住了,这哪里是什么药房,分明就是个实验室,里面摆满了各种玻璃器皿,就跟他上学时用的生物与化学实验室差不多,酒精灯、烧杯、量器、试管、培养皿等应有尽有,让项昀以为回到了现实世界。
梨花婆婆见他盯着那些容器,得意一笑:“是不是觉得很眼熟?这些都是商无咎那小子给我弄的。我因此欠他一个人情,这才答应帮他救你。听说你与他一样,都来自另一方世界?”
项昀又吃了一大惊:“师父,他连这个都告诉您了?”
梨花婆婆见他吃惊的表情,满意笑道:“放心吧,此时除了我,绝无第四人知晓。”
项昀看着满屋子的玻璃器皿,玻璃纯度已经相当高了,工科男的实操水平果真还是相当牛的,他拿起一个试管:“商无咎果真是个实干家。这些是我们那边做研究必备的器皿,看着就觉得亲切。”
梨花婆婆道:“两年前,商无咎身中奇毒,我那三弟子,也就是他的妹妹商无情束手无策,将他送到药庐来求医。当时我因制一味新药把药房给烧了,正心灰意冷,那小子说待病好了,送我一个新药房和一套这世间仅有的制药器具。我只当他夸口,不成想他还真做出来了。这药庐和器具,都是他给我弄的。”
项昀道:“师父要是在我们那边,必定是一位顶尖的科学家。”
“那小子也是这么说的。”梨花婆婆很开心,她指着一些器具,“这些是我为你准备的,你拿去制药,不懂可以问星儿。回头我查验你功课。”
“遵命!”项昀恭敬道,毒医这个名号令江湖人谈之色变,谁也不会想到,其实也就是个醉心于科研的老太太。
梨花婆婆道:“《毒经》中的毒方看似简单,但依据成分与剂量不同,药效则千变万化,需要你用心去揣摩。”
“弟子谨记师父教诲!”项昀道。
从这日起,项昀便一边做饭,一边研习毒经与解药,跟着南星辨认药材、学习如何用药制药。
梨花婆婆还教了他一门内功心法,让他学习吐纳,将来无论解毒或是治病疗伤,内功都是用得上的。
得闲的时候,梨花婆婆也会同他打听他们那个世界的事。说起那些高科技的产品,梨花婆婆会两眼放光,听得津津有味,足见人的求知欲是不分年龄的。
山中无岁月,项昀在药庐一呆就是月余。这段时间他学东西有如海绵吸水一般,脑子里全是各种药材和药方配比,这种感觉,他只在高考备考和刚毕业参加工作时有过,大脑高速运转,各种知识如印刷体一般烙印在大脑皮层上。
他擅长学习,懂得融会贯通,月余时间,就把《毒经》上的方子尝试了大半。
梨花婆婆惊讶于他的学习能力,甚至都起了留他继承衣钵的心思,把自己平生所长全教给他,但也知道项昀不是江湖中人,是不可能继承毒医门衣钵的,但想到有这样一个出色的徒弟,心里依旧是快慰的。
虽没下过山,但项昀跟着南星把棠梨山都转遍了,熟悉了师父布置的每一个阵法。
对于奇门遁甲,项昀一直都很好奇,现在有机会窥伺一二,自然不容错过。不过师父布置在棠梨山中的阵法确实复杂,不是走一两次就能明白的,毕竟这可是整个毒医门的护山大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