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好像刚毕业没多久就和盛总结婚了吧?】
【算年龄不太对啊,孩子4岁,一般人22岁大学毕业,何泽书今年24岁……?】
【具体我不太清楚,但书书好像是上学比较早】
【上面的在暗示什么???人家好好拿到了h大的毕业证好吧?】
……
何泽书一个人在小院里沉默地待了会儿,晚上的院落很舒适,微风拂过脸,他混乱的思绪稍稍清明了些。
得,又得上头条了。
——他放空的大脑再次不合时宜地弹出了这个无关紧要的念头。
又是多梦的一夜。
第二天清早,何泽书顶着
乱糟糟地头发从床上爬起来,给自己和迷迷糊糊的叶子换好衣服,出了房门。最后利落转向张仲:“我们组的分配就是这样,张导没问题吧?”
张仲冲她比了个ok的姿势。
【mia!帅!】
【才6岁多就这么帅了!以后得帅成什么样我都不敢想!】
【我第一次亲眼见证s是如何养成的,这感觉真是……太妙了!!!】
还有一些奇怪的东西混入弹幕:
【我是mia姐姐的狗】
【???】
【?????】
完成任务分配,张仲带何泽书、田野和邢烨然以及两个跑跑跳跳的崽崽浩浩荡荡去了对面半山腰上的小村庄。
何泽书原来也去过所谓的“原始村落”旅游,这些地方打着纯天然的旗号宣传旅游,但一眼就能看出人工打造的“天然”痕迹,往往还能碰见一群娴熟摆摊的村民、穿着特色服饰在自家门口开抖音的村民……十分紧跟网络时代。
——但这儿不一样。
也不知道节目组从哪里挖出来这个宝地,无论是气候、建筑还是整个村落给人的印象,都有种与世隔绝的神秘之感。
何泽书几乎一瞬间就被这里独特的文化氛围吸引了。
叶子更加兴奋,一路都在“哇”“哇”“爸爸快看!”,激动得跟没见过世面的刘姥姥一样。毕竟这儿跟他从小长到大的钢筋混凝土拼起来的城市完全不同,是另一片全新的天地。
狗子跟着他一起到处蹿,两个崽崽跟跃动的精灵球似的,完全停不下来。
张仲一边走一边介绍:“这个地方,用汉语来说,应该叫做邳灵。”
“邳灵?”邢烨然重复了一遍,“地图上搜得到吗?”
“按行政区划其实不是这个名字,上社交app应该能搜到少量照片,但应该是没有形成规模式的旅游潮,”张仲回答,“这儿是很宝贵的民俗文化‘保留地’,当地人自有信仰和风俗。”
田野四处张望着:“好像人口不多。”
“青壮年都下山了,”张仲解释,“也就一些中老年人留守在这儿,图一个落叶归根,再过几十年,怕是会走向自然消亡。”
何泽书静静听着,回头去看来时蜿蜒的山路,棕黑色的泥土掩入了碧翠的深林,遥遥看去,有一种震撼的静谧感。
说实话,《追爸》进展到现在,已经和何泽书看过的《团宠带崽记》这本小说剧情有了巨大分歧,毕竟,在原书里,田佑没有留下来,唐渊一家没有离开,盛缙没有空降,节目的热度、讨论度和国民度都远远不及现在。
他真的走出了一条全新的路,他将带着叶子奔向崭新的命运。
何泽书呼吸着山间的空气,觉得连拂过脸颊的风都带着清甜的味道。
“本来吧,节目组就很想跟邳灵来个联动,但一开始阻力重重,也就不得不放弃了,”张仲悄悄看了何泽书一眼,含糊掉了当中的过程,“但最近又突然来了点转机。”
张仲笑得露出了牙花子,“啪”两手一拍:“
总之呢,经过艰难的沟通,咱们节目拿到了在邳灵的拍摄许可!待会儿会带大家见见这儿的土著。”
他又强调了一番,要注意礼仪、注意言辞,最好是紧跟在他身后,千万要尊重当地人的风俗信仰,一路絮絮叨叨了半小时——一直到目的地,何泽书还真有点发自内心佩服张导的口条。
终于,一行人停在村落里最高的民居前,石木结构的建筑带着一种独特的古韵,何泽书想伸手摸摸面前巨大的木柱,但迅速意识到冒昧,又停了手。
一位老妪拄着拐杖颤巍巍出来,冲几个外乡人点点头,一字一顿蹦出一句相当生硬的汉语:“进、来、坐、吧。”
张仲单手放在左胸前,冲老妪鞠了一躬,后面何泽书二人也有学有样,低下头。
谁料老太太轻轻叹了口气,用夹杂着方言的蹩脚普通话:“你们不是邳灵人,不用这样。”
屋子里很干净,陈列整齐,看不到现代化设备,正厅的中央有很显眼的挂画和形状“怪异”的摆件——应该关系到邳灵的民族神话。
老妪的脸虽然历经了岁月沧桑,但很是板正,身上服饰繁杂,一看就是类似于“祭司”之类地位尊崇之人,单单站在那儿,何泽书就油然而生一种敬畏感,也不知道节目组到底是怎么说动她,让邳灵参与一个娱乐化的综艺节目。
“这位老太太是邳灵的……”张仲挠挠头,向何泽书几人介绍,“好吧,我忘了词儿怎么说了,你们可以理解为村长。这里‘信仰’和‘权力’没有合二为一,前者有神授的仪式,后者往往是族内德高望重者当之。”
“信仰?”何泽书问。
“禄孖,”张仲嘴里吐出一个略显奇怪的音节,“可以理解为神使,在邳灵算得上是山神的象征。但禄孖已经断代,再也不会有禄孖了,或许从某种意义上说,再也不会有邳灵了。”
事关他人信仰,几个嘉宾不敢多说什么,只做沉默的听众。
听到“禄孖”,原本淡漠的老妪脸上突然出现了情绪,她拄着拐杖,慢吞吞又颤巍巍地往内室走,何泽书下意识去搀扶,老妪拒绝了他,但并没有阻止他们跟着自己进内室。
内室里东西不多,最醒目的是一尊供奉起来的木雕神像,神龛旁蜡烛静静燃着,看样子香火不曾间断。
老妪走到柜子旁,窸窸窣窣动作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慢吞吞翻找着什么,半晌,她放下手里的拐,双手捧着一套华服,朝几个外族人走来,开口:“出去。”
几人赶紧退出内室。
外面亮堂得多,老妪眯起眼,就着亮抚摸着墨蓝色布料上精致繁复的刺绣纹理,说着并不流利的汉语:“这是禄孖的衣服。”
“禄孖?”何泽书疑惑,张仲明明刚说过,禄孖已经不存在了。
老妪继续磕磕绊绊解释:“最后的禄孖,留下来,我保存。”
她又重复了一遍:“最后的禄孖。”
何泽书&田野&邢烨然:“……”
谁料下一秒,老妪朝何泽书慢慢走过来,把衣服递上:“给你。”
何泽书:“!”
最后的禄孖留下的盛装,为什么突然给他?这让他怎么敢接?!
见他迟疑,老妪又把衣服往前递了递,坚持道:“收着。”
张仲这才慢半拍上前解释:“书书,你先拿着,节目组跟邳灵族和地方政府已经沟通好了,你要扮演的npc就是邳灵的禄孖。”
何泽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