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然:“……”

完了邢队,我觉得你可能真的路走窄了。

邢骁严这天晚上又做了梦。

梦里爱人的脸依旧比较模糊,可声音却莫名像郁骄。

“邢骁严,我们养一条狗吧。”

梦里的他搂住撞进怀里的爱人,明明心里有些嫌宠物麻烦,但还是答应道:“好,想养什么品种?”

爱人说:“不知道,改天我们一起去挑。”

“好。”

“你要负责遛狗。”爱人又霸道地要求。

他笑着问:“为什么不是我们一起?”

爱人理直气壮道:“你会去晨跑,我起不来。”

他沉吟:“我觉得你也需要锻炼。”

爱人扯住他的脸颊,恶狠狠道:“我为什么起不来你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陪你锻炼的还不够吗?”

梦里的他面颊微热,勾起唇角,凑上前亲吻了他的爱人。

邢骁严醒来时下意识摸向床的另一侧,却摸了个空。

他睁眼看向天花板,突然觉得心里也空荡荡的。

他抬手捂住眼睛,想起司然昨晚和他说的话:“郁骄说他只谈过一次恋爱。”

“那邢队你有没有想过,可能压根就不存在什么‘嫂子’,你记忆里的‘娇娇’,从头到尾就是郁骄?”

邢骁严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假设他的爱人从头到尾就是郁骄,那就意味着他打破了一直以来的规划,放弃了找所谓的温柔贤惠的理想型成家,而是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记忆中好友祝他“得偿所愿”,可能祝他找到喜欢的人结婚,哪怕对方是同性,但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得偿所愿。”

那么郁骄手上的戒指就他们的婚戒,对方在直播间说自己“太好骗”和“丧偶”都是气话,气他忘了他,还臆想出一个老婆,为了不存在的人对他态度冷淡。

如果是这样,邢骁严都觉得自己该死,不知道要跪多久搓衣板才能求得对方原谅。

可是,邢骁严还记得遇见郁骄那天,给对方换衣服的时候,对方身上那些明显的痕迹。

因为那些痕迹,他先入为主认为郁骄有爱人,哪怕外表再相似,他也没有把对方往记忆里的“娇娇”身上想。

因为,如果对方真的是他的“娇娇”,为什么会和别人……

就算他们暂时分开了,也没道理背叛彼此,不是吗?

邢骁严痛苦地捂住额,一方面盼望郁骄就是娇娇,那就说明自己没有三心二意,不是那种“先和男人谈恋爱,又娶了别的女人”的人渣。

一方面又害怕郁骄就是娇娇,害怕要面对爱人可能背叛了自己的事实。

他甚至突然胆怯起来,不敢去找郁骄求证。

因为他发现,如果爱人真的在他们分开的时候找了别人,哪怕不是恋爱只是短暂的关系……他也会痛苦到发疯。

是他哪里不够好吗?

为什么要找别人?

不,他压根没立场问这个问题,因为是他弄丢了爱人,害对方孤身漂泊……

然后找了别人……

那个人还对他那么粗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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