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水稻一年三熟,云溪刚收割完早稻,争分夺秒育出秧苗后,马不停蹄插秧。
她和沧月在田里劳作了一天,那条小人鱼就跟着她们两个忙活了一天,小尾巴在田里甩得啪嗒啪嗒响。
一天下来,她们三个满是泥土味,在湖中洗了好一会儿,云溪率先上岸,擦干身子,穿好衣服,戴上一顶草帽,坐在岸边,低头看水中的那两条人鱼,动作整齐划一地把尾巴抱在怀里搓洗。
峡谷湖畔这里的水田栽完了,明天还有河边那片的水田。
一年里头,最关键的几个节点都是围绕着水稻的农事,忙完了这些,至少可以保证来年饿不着肚子。
斜阳残红,暮色四合,云溪坐在岸边,催促那两条人鱼:“洗快点啊,太阳要下山了。”
沧月闻言,听话地从水里游了过来,游上岸,甩甩身子,甩干身上的水珠,抄起一旁挂着的鹿皮,二下五除二穿在身上。
小人鱼的小尾巴左右摆动,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也上了岸,穿上那件云溪为她缝制的小衣服。
耕作的农具都收在了一旁搭建的小草屋中,这里不像乡下,没人会偷她的农具。
云溪手上拎了一条留待晚上炖汤的稻花鱼,跳上沧月的后背,往山洞的方向走去。
那条小人鱼紧跟在她们身后,努力跟上沧月的步伐,生怕跟丢,可鱼尾巴尚且短小,再怎么努力游走,也落下了不小的距离。
沧月停下,转过身等它追上自己后,伸手把它捞到臂弯下,夹着它,回了山洞。
它的父母还没回来,云溪为了感谢它帮自己插秧,从浅水滩里捞了一瓶浸泡了一天的地莓果汁给它喝,还折了根芦苇秆,教它怎么吸着喝。
它学得很快,二两下就明白了如何用那根芦苇秆吸出陶瓶里的果汁来。
云溪看着这条机灵的小人鱼,决定给它和它的同胞取个名字。
沧月说它们都是雌性。
这些人鱼之间互相嗅一嗅味道,就能轻易辨认出彼此的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