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鱼不明所以,看不懂她在做什么,唯有沧月看过云溪挖沟渠,当即明白过来,忍着害怕,和她一块挖,挖了一会儿,见一人一人鱼的速度不够快,又喊上了洞里的其他人鱼。
其他人鱼虽不太明白,但也冒着大雨,加入到挖掘的队伍中,没一会儿便挖出了一条排水沟。所有人鱼挖得一身是泥,在雨中洗了洗身子,就冲回了洞穴中烤火。
云溪也借用雨水洗了个
澡,在篝火前烘干头发之后,她煮许多茅草根水,给洞里的每条人鱼都倒了碗甜水,犒劳它们。
刚住一起那会儿,云溪煮东西时,它们经过,也会好奇地停下来看,咕噜几声,好像在询问这是个什么东西,甚至伸手去摸烧得滚烫的陶鼎,吓得云溪连忙伸手制止。
自从搬到了这里,再次烧制陶器时,她就多烧了许多的碗,本想烧制一个大一些的鼎,但越大的陶器,越不容易烧制,要么不容易烧透,要么容易变形乃至坍塌,最终,她还是只能成功烧出直径十来厘米左右的三足陶鼎,只够煮她和沧月的食物。
但她一口气烧制了十来个陶鼎,还捏了十多个泥炉,试图教会其他人鱼,如何煮食物。
可直到现在,多数人鱼也没学会怎么烹煮,它们只会用火烤,或者生吃。
大概烹煮的口感它们不怎么喜欢。
它们和沧月一样,嗜甜,而茅根草在外面的杂草丛中,随处可见,云溪偶尔便会烧煮一些,倒给它们喝。
云溪曾试图教那些人鱼正确烤肉的方式,它们一般直接丢火堆里去烤,有时烤得外表焦黑了才捡起来吃,有时还没烧熟闻到肉香了就抓起来吃,云溪教它们可以用树叶、泥巴包裹住,再丢进火堆里,或者架起来,再放到火上烤,为此,她做了不少的烤肉架,放在山洞口的位置,给大家公用。
她知道那些人鱼还不太会制作工具,还停留在“使用工具洞溜了。
现代的那些兔子,经过成百上千年的驯化,尚且得被关在笼子里,无法像鸡鸭那样散养,何况这些尚未驯化过的鼠兔。
她记得,小时候,家里养兔子,要专门关在一间小屋子里一进屋,满是兔子的屎尿味,屋里有长长的木箱子,兔子们在里头蹦来蹦去。每天放学下课,她都得去屋子后面的菜园子里,拔兔子草喂它们,兔子草还不能带水,兔子吃了会拉肚子。
一想到要专门搭建一间小屋子去养这些东西,云溪就有些头疼。
她都还没住上什么小木屋小草屋小石屋呢,从开始到现在,住的都是山洞。
晚上的时候,她和沧月吐槽自己:“我就是山顶洞人,哦不,我是山脚洞人。”
沧月听不懂,咕噜咕噜地抱着她,用尾巴把她圈在怀里,安抚她的坏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