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类不搭理她,她急得在人类身旁转来转去,尾巴试探性地、小心翼翼地缠上人类的腰,下一秒,却被人类一把拨开。
她发出了一连串抗议的咕噜咕噜声,云溪听得想笑,却忍住了,面上还是那副淡淡的神情,自顾自在那里纺线。
沧月绕着云溪转了会儿,没想明白云溪为何不理人,她端起凉了些的海蛎汤,一边喝,一边拿眼睛瞅云溪,观察云溪的脸色。
不是生气,也不是恐惧,就是冷冷淡淡的神情。
她感受到了人类的冷漠,但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
她明明带了那么好吃的鱼回来,还捡到了一个漂亮的海螺,满心欢喜地想送给人,结果却是被冷落,她又不会说太多的人话,不知道要怎么沟通,只是“云溪”“云溪”地喊,间或咕咕哝哝,说一些语序颠三倒四的人话。
云溪听了,心中想笑,最后想到她早上不告而别的模样,还是抿了抿唇,忍住笑意,继续冷脸。
沧月见她这幅模样,主动去烤了一条鱼,自己不吃,全拿给云溪吃。
熔洞里其它人鱼,烤了鱼后,也拿了一些过来,放到云溪面前。
它们在对云溪表达感谢,因为云溪织了那张渔网,也因为云溪曾用哨子声警示它们躲避海面上空盘旋的大鹏鸟。
当然,云溪所作的一切,都是出自私心。
她这个人自小没什么集体意识,面对这些异族,防备心更重。
天暗之后,淼淼狩猎回来了,云溪神色未变,拿动物皮去擦拭淼淼脚丫子上的泥土。
沧月蜷起尾巴,盘踞在云溪身边,眼睛盯着云溪和淼淼的互动,咕噜声变得有些委屈了,尾巴不停地小幅度拍地,拼命在脑海思索云溪不理她的原因。
云溪偷偷拿眼瞧她。
若是人类,大概很容易就想通自己生气的缘故,可看这条傻鱼的模样,大概完全没想通。
她或许觉得,出门狩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她单纯得像个孩子,而云溪觉得自己在和一个孩子撒气。
转念又想,不,她不是孩子,她是自己的恋人,对待恋人,可以偶尔撒气,也可以使性子。
于是,云溪心安理得地和她置气。
她被云溪冷落了一个晚上,晚上睡觉时,云溪面朝墙壁,她伸手拨弄云溪的腰,让云溪转过来,要面对面睡觉。
云溪装作没听见,还甩开她的手。
她把尾巴缠在云溪的脚踝上,云溪也踢开。她咕噜了好几声,声音委
屈得几乎要哽咽。
云溪听了,这才转过身,看见身旁人鱼泪盈盈的目光,怔了怔,主动结束了这场冷战,问:“你哭了啊?你被我气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