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氤氲,泉水清澈透明,泛着一层剔透的蓝,沧月幽蓝色的尾巴浸泡其中,几乎与泉水融为一体。
群龙吐珠,飞珠溅玉,暖雾升腾。
巨大的水流声,宛如千军万马奔腾而过,盖过了沧月的咕噜声。
云溪只能凑在沧月的耳畔说话,话语吞吐间,潮湿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上,双手游走过光滑柔韧的肌肤,指尖一寸寸描摹那蜿蜒有力的肌肉线条。
她的性情,似水一般,温柔多情;她的躯体,介于人和兽之间,充满了野性和力量。
她转过身来,反搂住云溪,粗韧有力的尾巴缠住云溪的双腿。
躯体的重量都交给了泉水,云溪漂浮在水中,沧月就像野兽嗅闻猎物气息那般,埋头嗅闻她的味道,湿润如海藻的长发,贴在她的身上,像一张巨大的渔网,将她缠绕进深渊。
嗅闻过后,沧月吻上了云溪。
柔软的舌在唇齿间攻城略地,云溪有些无力招架。
她的吻从来不似她的性情那般温吞和煦,野蛮得像一头发起进攻的掠食者,人类就是她可口的猎物,她要将人类啃咬得支离破碎,然后一口吞进肚中。
柔软的舌从唇边移开,流连至脖颈,肆意亲吻。
云溪的唇被蹂.躏得通红,随即又感受到,湿滑柔软的触感,一遍遍地掠过脖颈,温柔地舔舐她肩头的疤痕。
那是从前受伤时留下的痕迹,肩部那一道疤痕,尤其显眼。
天空蔚蓝,一派宁静,泉水如镜,映照着蓝天白云绿树,仿若一幅流动的山水画,镶嵌在峡谷中。
潭边的石头,覆盖着绿色的青苔,在热气的氤氲下,格外润滑。
泉水荡涤抚慰着疲倦的身体,沧月靠在潭边,云溪靠在沧月的怀里,仰望高处的水瀑。
最高处的落差,目测有四十来米左右。
水流自高崖坠下,温度流失些许。云溪估摸着,水温在40摄氏度左右,适合夏天的时候来这里泡一泡,冬天零下十几度,可能需要去温度更高的池子里泡着。
大大小小的水潭,高低错落,潭与潭之间,有些通过一个狭小的通道相连,有的则需要潜入水底通过一个洞腔,才能从这个潭游到那个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