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似乎不能把海草变少的锅扣在鱼头上了,云溪想了想,按下心中的胡思乱想,说:“那可能是去年冬天太冷,鱼冻死了好多,今年的海草也少长好多吧……”
虽然整个冬天,她都没出去过,感受不到有多冷。
溶洞内,算得上
是冬暖夏凉。
如果不是人类不方便进出,且春季太过潮湿,溶洞算是一个十分完美的动物巢穴。
当然,对沧月而言,确实称得上是十分完美。
这两周,云溪无所事事,颓废度日,也完全放弃了寻找其它庇护所的打算,但平静下来后,再次想到这个问题,心中不由百感交集。
如果无法解决潮湿和日常进出的问题,那么,搬离是最好的选择,也是对自己身体健康最负责任的选择。
今年频繁感染的呼吸道疾病,她靠草药和身体的免疫力熬了过去,继续住下去,等到明天春天,身体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
走在沙滩上,云溪试探性问沧月:“沧月,你想不想住在别的地方呀?,总能织出一件像样的衣服来。
除了衣服,她还要考虑制盐;要制盐就需要用到可反复烧煮的容器,还得先高温烧土,做些容器出来……
云溪的脑子里塞满了各种计划,似乎又有了做不完的事情,但她的心情却比前几日开心不少。
因为,心中再次充满了希望。
尽管她无法对付那些庞大的生物,依旧害怕那些生物,但她想尽可能的,让自己和沧月的日子过得好一些。
她们就像去年那样,游走在丛林中,采摘各种野果吃。
野青枣现在尝起来还有些酸涩,个头也小,云溪不愿意多摘,打算等下个月再来采撷。
她只摘了两个,一人一人鱼各吃一个,都被酸倒了牙。
云溪一面被酸得眉头直皱,嘶嘶吸气,一面感叹说:“我来这里快一年了啊。”
去年,她在这里,吃到的第一种野果,就是野青枣,也是她在这里,第一个命名的东西。
沧月咕噜了一声。
云溪几乎断绝了回到原来那个世界的希望。
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她尝试过暴雨天站在户外淋雨,看着电闪雷鸣,想看看这种和沉船那日一样的恶劣天气,能否带她回到人类世界,可惜并没有,暴雨雷鸣只让她得了一场感冒;
她试图让沧月再带她到那个捡到她的海域去看看,但沧月鲜少地表示拒绝。
大概因为,上次她去了那个地方之后,大病一场,给沧月也留下了阴影,所以沧月不愿意再带她去。
濒死的感觉,云溪也曾体验过,同样不能让她回到原来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