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没有窗户,那就是从其他窗户跳下来的。

审讯室本身位于高层,高层出入需要专门的密匙,不过既然那个人是从窗户跳下去的,没有密匙也无所谓。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转头看了坐在沙发上的那人一眼,从十七楼跳下来,只有手臂的伤口崩开或许也称得上奇迹。

“我没对那里的人做什么,不必多想。”

被戳中心事,诸伏景光的表情一凝。

他的确一

直在想这件事。

经历了那场围剿▆[可以存在,但是并不需要被长久保留。

他不需要那个人特意为他做什么,他想要的他自然会去拿。

“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雨宫清砚说。

那句话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在一年之前这句话曾出现过一次,诸伏景光谨慎道:“什么游戏?”

那个人复述起一段熟悉的游戏规则:“每天一个任务,一百天后结束,完成任务我会给你奖励。”

这一次的游戏规则更加简略,诸伏景光隐约意识到,那个人对这场还未发生的游戏并没有那么期待。

他想,至少一定没有上一次那么期待。

但同时他也不得不承认,当这个要求被提出,他的心情忽然踏实了许多。

感情是模糊的,利益交换是切实的,他肩负着的责任让他无法毫无顾忌地去进行豪赌,但他不介意在衡量和斟酌后进行一些交易。

“惩罚的规则也和上一场游戏一样吗?”

雨宫清砚轻描淡写道:“没有惩罚。”

诸伏景光微愣。

“怎么样,要玩吗?”

这是不在雨宫清砚的计划内的一场游戏,但他觉得如果有游戏规则的束缚存在,那个人或许能安心几分。

或者说,如果对象是那个人,他不介意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玩一场游戏——不是为了用一百个任务去塑造一个角色,而是为了用一百个任务期限去认识一个人。

那个人在一年前完成了他的一百个任务,从此以后不再属于漫画家,但是在苏格兰和诸伏景光之间那个人选择了后者,所以那个人也不属于他。

雨宫清砚看着那个面露思索的人,歪了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