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分明看到人影了,点起火把来搜搜。”
“会被别人瞧见的,到时候大巫贤听到风声——”
两个男人在附近小声争执。
此时,一声凄厉的猫叫划破了夜的沉寂。
片刻之后,便是瓦罐碎裂的脆响。
“臭猫!又来捣乱!”
那两人终于被废屋内的动静吸引而去。
蹲坐在角落的沈吉虚惊一场,手脚冰凉。
竟然还有人看守?
而且听他们的口风,并不是大巫贤的人。
郑容到底跟谁勾结在一块了?
这样回想起来,首夜在义庄想对自己尸体动手的,也不是什么忠诚的信徒,应该是这些家伙的同伙?
正抿着嘴唇沉思时,肩膀忽被人扶住。
过于突然,以至于他差点惊叫出声。
幸好来人眼疾手快,直接捂住了沈吉的嘴巴。
回头打量,竟是齐欣然。
慌张转移,沈吉被这小哥拉到离废屋稍远的角落。
他终于恢复了自由,自然满脸惊讶。
“大晚上的,你怎么在这里?”
齐欣然皱起眉头,看了看左右。
他神色颜色:“有没有方便说话的地方?”
沈吉对此人好感大于提防。
更何况还需要他完成主线任务。
琢磨了几秒钟,便路走上了更加荒芜的小道,回到了故事最开始的义庄。
满院的棺材虽全空着,但血腥和尸臭萦回不散。
蚊蚁毒虫四下乱飞,的确不会有谁愿意闲来造访。
齐欣然的举止格外小心,在内外认真检查了两圈,才神色凝重地走回来问道:“你在那边做什么?差点就被镇长的打手发现了。”
沈吉恍然大悟:“原来那些是镇长的人……”
紧接着他又反问:“当然是有不得不做的事,但你能先解释一下来榕骨镇的真实目的吗?我已经是第二次真诚发问了。”
他本是担忧着任务时间紧迫,试探口风。
没想这回齐欣然并无纠结,立刻说出了颇为惊人的四个字:“我是警察。”
警察……
肯定不是王祥那种牛马混子。
莫非是真真正正来查案的正义角色?
还是拿了“警”身份的玩家?
沈吉完全看不出来。
转眼间,齐欣然阳光的脸上已蒙了层忧色。
他认真道:“现在我是实在找不到帮忙的人,才只能对你讲。我明白,这是逼你灯蛾扑火,但……”
从角色的立场出发,此刻应该是忐忑和震惊的。
但沈吉却泛起种僵局被盘活了的喜悦——
对于氛围绝望的榕骨镇而言,靠法律终止罪恶难道不是最好的逆转吗?
这般考虑过后,他忙打听:“你没有骗我吧?你来榕骨镇,是不是为了调查引路使的事情?”
齐欣然直接掏出警官证。
仔细检查证上的工作部门可知,他甚至不是本市的警察,而是省里的正经干部。
沈吉严肃起表情:“原本我还奇怪,像人祭这么残忍的陋习,为什么可以一直被上面容忍,看来新政府已经注意到了。”
齐欣然颔首,讲述起自己的行为背景。
“榕骨镇过于古老,所作所为一直很隐秘。”
“传出去的多是老百姓的道听途说,不足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