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跟这天一样，说变就变。

姬问意脑袋凑过去，身子也轻轻朝她那倾斜：“在看什么呢？”

莫清薇沉吟：“小笼包好吃还是水面好吃？”

姬问意：“？”

莫清薇道：“起太早，衙门还没开门，我们正好在路上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去。”

姬问意无所谓。

莫清薇吩咐前面的马车师傅停下，又给了点定金让他在附近等自己，她则带着姬问意找到一处小笼包，找了板凳坐下。

期间，本该牵着的手，从今日到现在，硬是一次也没拉过，姬问意低头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看得莫清薇都纳闷：“怎么了？”

姬问意：“是不是我手长了刺？你不愿意牵我。”

主打一个有话就说从不藏着掖着。

莫清薇低咳一声，给自己找了极其正当的理由：“每次我一拉你，就感觉心猿意马，定力不足。”

“定力不足，不利于修炼，不修炼怎么保护你？”

“对吧？”

“心猿意马？”姬问意微睁大眼。

“是啊。”莫清薇含蓄一笑，“谁让你太好看了，万一待会我进衙门看花名册，没有心思看，全看你了怎么办？”

姬问意轻轻的“哦”了一声。

只是牵手，就能让你心猿意马……她忍不住想，那昨晚脱她鞋子，莫非是故意创造机会与她接触。

店家送上来两笼小笼包。

时间还早，莫清薇吃得很慢，忙里偷闲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平静安宁。姬问意看着她的吃相，也拿了一个吃。

不一会儿，蒙蒙薄雾即将散开。

马蹄声哒哒哒的响起，很快很迅速，没一会儿就来到了莫清薇那一家小吃摊上。

赵济睿翻身下马：“小师妹，我听人说你在这里，开始还不信呢，没想到你真来了？”

莫清薇眯起眼睛打量他。

赵济睿花了一番大心思才骑马过来的，面若冠玉，五官俊秀，在白茫茫的雾里，气色不见得好。

种种想法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莫清薇挑眉笑道：“四皇子可用了早膳？不如一块吃点？”

小师妹邀请，赵济睿岂有不从之理。下意识看了眼旁边安安静静，不发一言的姬问意，赵济睿选择小师妹对面坐下。

“店家，三笼小笼包。”

“小师妹这么早起，是有事需要办嘛？”

“……”莫清薇一脸正经，“的确有事需要办，还是天大的事。”

赵济睿精神一振：“尽管说与师兄听，能办到的，师兄会努力给你办好。”

“食比天大。”

莫清薇可有可无的轻哼：“之前那个小孩怎么样了？”

赵济睿：“给他娘下葬后，人小孩不爱说话也不爱交流，等紫凰城这边事情了了之后，我送他回中洲，找一户好人家。”

“对了小师妹，相遇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这位朋友是？”

自从城主大会上，莫清薇与姬问意揭开面具后，两人基本就不再戴了，人都看光了就没有再戴上的必要。

不仅是莫清薇风头大出，连带着她身边不吭不响的女子，名声大燥，平日聊起天各个仰慕夸赞“太漂亮了”。

可她的名字还没几个人知道。

不待莫清薇答，路星眠优雅的擦了擦指尖上的热油，矜持一笑：“我是清薇的至交好友，路星眠。”

这是姬问意与原身竹马第一次正面交锋。

赵济睿淡淡道：“本皇子是薇薇的师兄。”

连姓名也没告诉一个，姬问意抬眸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弯。

莫清薇皱了下眉。

她这个小师兄啊，不太礼貌，起码路星眠叫什么名字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而曾

经的小师兄，却自持身份，不与平民交。以前经常翻看的多是权贵，普通人也没这个能力，至于最近紫凰城内多出来的那些修士，偶尔也会来调查一番，但他们只是随便一阅，就兴致缺缺的放下。

更多的时候在考虑如何增进修为，在猎杀妖魔时，不至于遭了道。

修士阅览书籍，特别是人间这种书籍，随便一瞟就能将全部存放在识海内。莫清薇因着灵力不足，无法这样做，只是租借一天。

一天内看不出任何门道的话，以后就没有机会再借，也没有皇四子这个工具人。

“没问题。”莫清薇爽快道，“明早准时归还。”

师爷这才松口。

莫清薇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回头看向赵济睿，这才问起：“你来衙门干什么？”

赵济睿：“……”

可以说他只是为了偶遇心上人，同行做到托词吗？

这样的借口光是想想就很蹩脚。

赵济睿若无其事：“听说紫凰城衙门与中洲那边颇为不同，既然是交流，那便前来看看，与你相遇，碰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