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网球被白色球拍在空中拦截，带着比之前威力更加强大的劲力反弹回去。

“打回去了。”

柳莲二少见的睁开了眼睛，表情变得认真。

“砰”

小小的网球如同一颗炮弹般，毫无方向的朝着切原赤也左脸擦过，最后死死嵌在切原身后的墙内，形成一个或深或浅的小洞。

“啊，抱歉，你没事吧？”

来自长期猎鬼的嗅觉，几乎是流血的瞬间，她就察觉到了。

甘露寺蜜璃有些担忧的上前几步，正准备翻过网时，却被切原赤也挥手拦住，“不用，我没事。”

刚才那一球……

那天的事情，不是巧合。

“继续吧。”

切原赤也满不在乎的用短袖蹭掉血迹，回到发球位站好，再不复上一球的肆意张狂，反而平静了许多。

“换你发球了。”

“那好吧。”

甘露寺蜜璃有些担忧的扭头看了一眼正对面的切原赤也，学着刚才切原赤也的模样颠了颠球，一道身影掠过，击出。

在体育馆的室内灯光下，小小的网球瞬间消失不见，大家循着声音望去，却找不到的球的踪迹。

“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吗？”

胡狼桑原脸色凝重的盯着场内，不禁心里暗暗为切原鼓劲。

“额，有没有一种可能是球□□碎了。”

丸井文太无视搭档那有些不好使的眼神，指着正在扒拉自己头发的甘露寺蜜璃道，“你看，地上都是网球残渣。”

“……”

玩笑过后，众人看着正在原地整理头发的甘露寺蜜璃更是心惊不已。

单纯用网球线的力量，能够震碎一颗实心的网球。

这已经不能用单纯的力量大来概括了。

“唔，怎么网球碎了？”

甘露寺蜜璃郁闷的甩甩头发，将地面的碎屑踢到一边，她有些内疚的看向场外的幸村精市，“抱歉，哥哥，请问还有多余的球吗？”

“来，蜜璃，接着。”

幸村精市弯腰从身侧一大筐里摸出一颗球丢向场内，鼓励道，“放心去打吧，用上你的所有实力。”

“好！”

甘露寺蜜璃单手接住网球，虽然不知道什么叫所有实力，不过反正拼尽全力就对了吧。

学着上一球的样子，她将球朝着地上摔去，接住，随之抛起，挥拍，击出！

击球声踏空而来，伴随着空气撕裂的声音，球体被拍子挤压变形，甚至连一道残影都捕捉不到，瞬移般出现在切原赤也脚边。

“呼——”

甘露寺蜜璃默默在心里松口气，还好这次没碎，不然别人以为她是来砸场子的，那多不好啊。

动作未变的切原赤也僵硬的转过身，看着脚边的深坑愣在原地。

怎么会，怎么会一颗球都接不住。

就算速度再快也不可能……

这样想着，切原赤也全身皮肤突然从某点向外蔓延，赤红覆盖了整具身体，银白同样紧随其后，从发根处向上攀爬，最后，就连瞳孔都无法避免变为浅绿。

“恶魔化……”

柳莲二喃喃道，“只是第四球，就被逼出恶魔化了吗？”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