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勋忍着耳朵的不适,给她戳了戳演员清单:“其实唱的也挺好,这个什么时候登台表演?”
“还有一个月。”
“嗨呀那你怕啥?咱试试小红帽行不?”
“尊嘟假嘟?!”
“信我,”魏勋拍着胸脯保证,“你去练下基本功,气息、喉位这些,有十节课就能有不错的提高,何况你的竞争对手是群小豆丁,找你小姨请个专业的声乐老师来给你板正板正,保准老好了!”
“尊嘟假嘟?!”团子惊喜不已。
大勋花哈哈一笑,“保真,然后你这段时间好好吃饭,个子长高,下回咱就能演大灰狼了。”
哭死,他还没忘记她喜欢什么角色。
魏勋摸了摸团子的小脑袋,语重心长道,“喜欢的东西要是够不着,咱就踮踮脚。”
沈听筠吸了吸鼻子,“那我要听完整版。”
夜色笼罩的公主房里,男孩轻声唱着未来的歌词,稚气的声音却显出清醇声线,清楚地咬在每个音调上。
“他只是经过你的世界并没有停留
只偶尔听说谁说关于他你又会触动——”
“眼泪又滴落闪动太多的话都变沉默
你给的问候温柔所有都被一笔带过……”[1]
伴着歌声入眠的小姑娘,嘴角尚且带着抹浅浅的笑,安安稳稳地奔赴向梦境与明天。
·
孟宴臣站在器乐室外,屋内是声乐老师的琴声,和沈听筠奶音的小跟唱。
心里明了,她这是已经选好了角色,并且得了那人的帮助指导。
他扯唇,心里莫名苦涩,似乎沈听筠心里,他并不是那么重要,并不是那么只得倚靠。
乐声停了,团子跟声乐老师谈了几句,便礼貌道别。
毕业典礼在即,学校要求小朋友自己画请柬,发给自己的爸爸妈妈。
沈听筠最近就在忙这事。
她是个极有主见的孩子,写什么邀请词,画什么图案,自己就搞定了。
折腾这些事情之际,她便时不时哼起大勋公主教她的这首歌。
因着时间紧迫,一个月的时间里她几乎是魔鬼集训,每隔两日便坐在琴房里练习唱歌。
私教价格贵,但胜在一对一的指导效率,换在平民家里完全是不可能的计划,孟家却靠财力帮她实现了。
小爪子按在黑白键上,翘起食指,一个一个的弹跳着。
她不会弹钢琴,但通音律,之前学习的是民族乐器,九岁那年,去考了古筝的业余三级,是很菜鸡的水平。
接连按下那些黑白键,她似乎找到了点规律。
黑色的琴键就是宫商角徵羽,白色琴键就是常见的七音,根据不同的音阶,可以排列出不同的始末。
于是,凭着这段时间的哼唱,她笨拙地在琴键上拼出那段旋律来。
从民乐的五音跳到七音,她还并不习惯,因而一段弹下来,就显得磕磕绊绊。
团子泄了气,她的三分钟热度也降了下来,心中暗叹着钢琴好难,哭唧唧。
这时,身后伸出一只秀气的小手,从流畅雅地弹奏出她的那段旋律。
沈听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