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裒一条腿压在他胸前,一只手握着剑柄,而另一只手则是揪住了对方的衣襟,将其提了起来,随即对他开启了嘲讽模式,几天前打的那一架吃的亏,他总算找补回来了。
“那你呢?靠着我公子出事,这才得以封王,你现在一定很高兴吧,”韩琦也不甘示弱,立刻开口回怼。
“我再说一遍,阿珩是我很重要的人!”
“无论如何,我不会拿他的安危来换自己的前程!”
“这件事跟我没关系,你若是再这般出言不逊,我一定对你不客气!”
……
司马裒闻言,简直要气炸,他伸手猛的回推,韩琦重重摔在地上,后脑勺与地面接触时,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与此同时,他还用右手把那把剑再度往地下插了进去,本来是以示威胁,可韩琦在挣扎间,不慎碰到了剑刃,只须臾,脖颈上便划了道口子,有鲜红的血流了出来。
这一下子,也总算找回了两人的理智,加上刚才一出事,司马裒就下意识的推了对方一把,使得他远离剑刃,这才没有伤及要害。
最后请来医师包扎清洗伤口,也只浅浅一道,原是流血那么多,也只是看着吓人罢了。
虽说方才打生打死,甚至血溅当场,但现在,两人倒是都安静下来了。
而且不约而同的都有些苦恼,因为这脖颈上缠了绷带和绢布,这是一眼就能看到的,根本瞒不过去,一会儿回去,独孤珩若是问起,只怕又是一桩麻烦事。
还有,对方是知道他过来司马裒这边的,现下脖颈上带伤回去,恐怕很难不联想到他身上,要是进而引出别的什么,那也就有他们两个受的了。
有鉴于此,一时两人也没了主意,后来勉强想到了一个说辞,对好口供之后,韩琦这才回转独孤府。
彼时已过了中午,无论是王羲之还是独孤珩,都有午后小睡一会儿的习惯,韩琦还在抱着侥幸心理,想着挺过今天,明天说不定脖颈上的伤就不显了,他也就用不着解释什么。
岂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他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他本想着看一眼自己公子睡得安不安稳,然后就回去再上一次药,让伤口快点愈合,岂料他才走到内室床榻前查看过情况无事,正要转身离开,却突然被人拉住了手。
他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却见独孤珩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还正看着他的脖颈处。
那里新缠的绷带和绢布,是那么的显眼,还有熟悉,就和不久前,缠在他胳膊上的那些,一模一样。
“对于你的新伤,你还有什么说辞给我?”但出乎意料的,独孤珩只放开了他的手,非常平静的询问道。
“……”,韩琦一时无言以对,只默默的跪下,低着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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