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阂已生

“想想阿珩,他还等着你呢,等着你呢,你舍得让他一会儿见不到你吗?!”别的都没用,还是这一句打在了七寸上,韩琦到底还是冷静了下来。

“诶!”但他恨,是真恨啊,恨的他忍不住把匕首狠狠掷在了地下,匕首插进地板上小半有余,可见他是有多恨。

“韩琦,我知你心里不好受,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如今不幸中的万幸,阿珩并未受到什么伤害,可一旦他要是知道自己可能遭遇了什么,他怎么能接受呢?又怎么受得住呢?”

“我怕啊,我是真怕,我怕他出事,怕他想不开,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之前,非要你答应我守口如瓶了吧。”

司马裒的胳膊还在流着血,但他根本顾不上,只苦口婆心的劝他,盼着把事态控制住。

“你敢说,你跟我说的这些,难道就没有一丁点儿私心吗?”但韩琦却根本不买账,他目光凌厉的看向他,只是偶尔看到他流血的胳膊时,有过一丝愧疚,但随即就强硬起来,因为他怀疑对方动机不纯。

“但不可否认,至少对阿珩的诚心,我是半分都不比你少的,”司马裒没有正面回答,反而直言独孤珩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韩琦,你也不想阿珩受伤害,对不对?”他依旧精准的捏住了七寸。

“……”,韩琦闻言,果然也说不出其他,只咬着牙,瞪着他,对峙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先低了头,从怀里取出一条手帕替他包扎伤口。

“那这些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置?”但他还有顾虑。

“阿珩的,你拿走,至于太子的,我得留下,”尽管知道他会不高兴,但为了大局,司马裒还是如此决定道。

“留下做什么?”韩琦听到这句,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

“自然是……”,司马裒斟酌着想解释。

“自然是做证据,做把柄,做要挟的手段,乃至,做交易的买卖,”但韩琦不等他说完就替他把后半句补全了,此时他的脸色,也已然冷若冰霜,对人的态度,亦是如此。

“……”,司马裒被他说中心思,顿觉羞煞人了,“我虽有私心,但也确实是为阿珩着想,还望你能理解,”他弱弱的为自己分辨。

“你若真为我公子着想,那就应该将这些东西尽数交与我销毁,也只有这样,方能将此事彻底掩盖,”韩琦沉声道。

“可我不想阿珩的委屈白受,我想留着这些,是因为我想给他讨个公道!”司马裒却提出了反对意见。

“你若真有心为我公子讨回公道,那你敢拿着这东西上奏陛下吗?亦或者,哪怕告诉两位王大人呢?”韩琦指着桌上的衣物,再度问他。

“不行,”司马裒艰难的摇了摇头,“至少现在不行。”

“韩琦,你相信我,有朝一日,我一定会给阿珩讨回公道的,但不能是现在,会出事的,会出大事的,”他试图让他明白这事宣扬出去的后果是多么的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