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嗅钻回了他的口袋里,不肯再出来了。而从纽特的围巾里,又爬出了一只翠绿的、像虫子一样的小生物,“叽叽”地叫个不停。
“抱歉,皮克特,情况太紧急了,你没有烫伤吧?好的……好的。”纽特熟练地哄着身上的小动物们。
“这是护树罗锅吗?课上教到过。”梅林看起来很好奇。
纽特听到课上教过这些感到很高兴,他点了点头,介绍道:“它叫皮克特……年纪已经不小了。”
忽然,梅林觉得手里的信封里多出了什么东西,他倒了倒信封,从里面滚出了一枚银制的指环。
指环仿佛有魔力,在从信封里滚落时,向着梅林的食指落去,但被提前在半空中抓住,梅林捏着指环端详了几秒,没忍住笑了出来,说:“指环王的把戏——放在现在的时间有点超前了,薇薇安。”
乌鸦又一次扑腾着翅膀落到梅林的肩膀上。
梅林侧过脸,看向这只乌鸦,开玩笑般说:“还没走,难道在等我的回信?我只有一句话要你帮忙带。”
乌鸦“嘎嘎”叫了两声,用红色的眼珠望着他的脸。
梅林将指环握进手心,爽朗地说:“直接给地址不就好了吗,我的女士?”
话音未落,乌鸦“轰”一声炸开,溅了梅林半张脸和满身的黑墨水。
梅林又打了个喷嚏,用手指擦了擦脸上的墨水,一点也没擦掉。他顶着这张黑了一半的脸,小声咕哝道:“哎呀,还是老样子,说了一点不喜欢的话就生气。”
凯西帕鲁格“芙芙”着嘲笑梅林的狼狈样,纽特实在是被这样惊世骇俗的送信方式惊呆了,他舔了舔嘴唇,小心地问:“抱歉,但送信的人究竟是谁……?信有什么意义吗?”
梅林用手指把玩着银色的指环,笑着说:“这就说来话长了……我们先找个地方洗个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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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小镇的一个旅馆住下。
两个人都洗了一趟热水澡。衣服上的墨水他们尝试尽了清洗的咒语也去除不了,梅林不得不换了另一件米白色的长袍和斗篷,来来回回洗了五次脸,才终于将脸上和脖子上的墨渍洗干净,找回了那张白净的脸。
凯西帕鲁格一如既往地窝在梅林的枕头上,梅林给纽特讲完自己的来历和研究后,夕阳已经挂在了窗边。
“我不敢相信邓布利多就这样,什么都不告诉我就让我带你来格拉斯顿伯里。”纽特说出了今天最长的一段话,看上去气得够呛,“我无意冒犯,勒梅先生,但邓布利多……”
“lily。”梅林插嘴道。
纽特咬了咬嘴唇,憋了半分钟,还是说:“勒梅先生……”
“lily。”梅林坚持道。
纽特大概觉得尴尬得要命,丢盔弃甲地投降了:“好的,lily。我不反对去做这样的事……或者帮这样的忙,但邓布利多至少该告诉我你的身份吧?……我本来以为就是带你来接个头,收一下父母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