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吧,特级之间的跨度太大了,说不好,而且只有我外公能做。”

看我这么煞有介事地回答,五条悟将信将疑。

“欸,是吗……说起来你是几级?”他透过黑漆漆的镜片,湛蓝的眸子垂下凝望着我。

我记得这家伙是一级来着,那又怎样?

我扬了扬下巴,不甘示弱地朝他比出手势:“四级。”

他一个趔趄,差点没栽倒。

“四级就不要这么一脸骄傲了啊,”他扶稳头顶的花瓶说,“就算没有术式四级也太弱了点吧。”

直哉也曾说过我是废物,但类似的话从六眼口里讲出来,好像没感受到多少轻蔑,仿佛只是在叙述事实。

“我也觉得,至少给我三级才像个样。”我认同地点点头。

“我们说的不是一回事吧?”他抽了抽嘴角。

“谁知道呢。”

“你们两个相处得不错啊。”中年男人的声音打断我们的交流,正道老师背手,沉着脸向我们走来。

“老师!我有在好好反省了,可以停止体罚学生了吗?”五条悟一手扶着头顶花瓶,一手举高举着说。

“那么东方呢?”老师视线转向我。

“我也清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其实没有,但这种时候大方承认错误才是正确做法。

“既然如此,你们不用罚站了。”

“好耶!”五条悟把花瓶端在手里,食指顶着底部,像转篮球一样旋转了一会,一脸神气,“哼,”又不由分说地往我手里一塞,“那我走咯。”

“慢着,”刚要提步,老师叫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吗?”

“处罚是不用了,相对的,下午有个任务交给你们两个完成。”

“任务?”我和六眼异口同声说。

又相互对视了一眼。

“任务?”

教室里,夏油杰有些诧异:“入学第一天就委派任务吗,不像是夜蛾的作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