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过会在这里见到她。

那天是他生日,但那会儿心情格外的不好,也不知怎的,当看见这一幕时,他突然想静下心来想看看眼前的人到底还有什么地方是不同的,说不上来的感觉,孟宴臣觉得自己是在观赏。

林观南习惯性的穿一身白,宽松的高领毛衣和长裙,柔软的长发,温和的声音,在昏暗的地下车库里生出些和谐的美感来。

孟宴臣望着那个背影,大概在以后看来的一个特别重要的决定,应该就是那时候在心底敲定的。

林观南闭了电话。

听到身后传来车门闭合的声音。

她回过身就看见孟宴臣站在车前,西服凛然,眼底有些不明的情绪被他压下来,此刻径直望过来。

“孟宴臣?”

她疑惑地喊了声对方的名字。

孟宴臣轻“嗯”一声往她这走,林观南不知道孟宴臣是什么时候站在那的,印象里汽车熄火的声音好像好久就出现了,她鲜少有尴尬的情绪存在,对面目光偏了点,扫过她腿边儿的两个满满当当的购物袋。

“刚才见你在打电话就没打扰。”

林观南觉得那晚孟宴臣看着似乎心情有些不好,面上表情很淡,声音有些沉哑。

“刚才出去买了点东西。”

她把耳边掉落的碎发勾回去。

孟宴臣走过来,“你现在住这?”

“今天刚搬过来。”她回。

孟宴臣帮她把东西提起来。

两只手一边提起一个。

她心底怔住,“我自己来就好。”

孟宴臣很高,她看他的眼睛时需要扬起脖颈,车库昏暗的光落在他背后,他的身形被勾勒的挺拔,这会儿他们靠的特别近,近到林观南可以看见那双冷淡的眸下散着的疲惫,她没再推脱,说了句等等,重新打开车门,说取个东西。

孟宴车看见林观南俯身的时候,长发滑到两边,露出中间修长凝白的颈,他扫过一眼,顷刻转移视线。

很快,林观南又重新把身子探出来。

“你的伞,多谢。”

她把那把长柄黑伞抱进怀里,即便伞骨收拢着,但也不免让孟宴臣回忆起昨天这把伞在她头顶撑起来时显得有多宽大。

他瞥一眼,说,“举手之劳。”

林观南抱着伞跟在孟宴臣并排走,直到进了电梯,她才彻底相信孟宴臣也住在这片小区的事实,银色的梯箱里灯光明亮,气氛安静,林观南看一眼电梯层,好死不死,对方就住在她上面。

电梯停在她的楼层,她笑,“要不要进我家里喝口水?”

孟宴臣把东西放在她门口,语气莫名有点燥,“以后还是警觉性高一点比较好。”

林观南看今晚的孟宴臣,又让她想起那天在警局时的他,克己的教养里潜藏着放肆,温润的皮囊下里也有阴霾,而这个定论其实在那晚林观南第二次见他的时候就确定了。

她把伞递过去,孟宴臣很轻易的一只手就能握住。

她说再见,对面颔首,几步就又迈进电梯里。

她定了定神思,微信里宋可可给她发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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