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想从这地方搬出去,奈何老豆脸上有一道可怖刀疤,两人搬到其他地方生活也也容易被人寻上门,不会安稳。
“我家名下有很多房产,去年我过18岁生日,我爸爸送了一套房子给我,现在就在我名下,可以给你和叔叔住。”
云染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开玩笑问:“学长这是要金屋藏娇?”
顾鸿飞脸蓦地一红。
原来那位同事说的是真的,之前云染并未太注意学长会不会脸红。
“阿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嗯,我知道,谢谢学长,不过我跟老豆不搬另有原因,等我老豆归家,我带你见他。”
顾鸿飞的眼睛一下亮了。
“时间不早了,学长快回家吧。”
云染跑进院子,将门关上。
夜风徐徐,铁门两边篱笆处疯长的蔷薇随风而动,有一株直接歪倒,轻吻了一下云染的手臂。
蔷薇是这处院子自带的,不同于学长送的白蔷薇,沿着篱笆肆意生长的蔷薇是粉紫色的,跟这处地界一样浸染酒肉声色,并不白洁。
透过缝隙,云染看见学长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仿佛吃下一粒定心丸,云染心安了许多。
老豆曾叮嘱过她,自己要是超过一月未归家,可能是出了什么意外,到时她就失了庇护,还有可能被老豆的仇家寻上门,后果不堪设想。
她没什么大梦想,只想健康安全地在香港生活,攒钱继续念大学,嫁一个像学长一样家世样貌学识都优良的男人,安稳过一生。
她不确定老豆是否安全健在,所以急需学长这道保险。
值得庆幸的是,学长没有被吓走,比她想象的还要喜欢她,愿意做她的安全保险。
第二天傍晚,云染照旧去歌舞厅后台上班。
不照旧的是今天有学长护送她。
学长又带来一束白蔷薇,是用散发墨香味的旧报纸仔细包好的,白蔷薇的香气和墨香味夹杂,不甚和谐。
云染凑近吻了一下,说不出违心的夸赞。
“其实,我更喜欢粉紫色的。”
“粉紫色的?”顾鸿飞错愕几秒后,目光坚定地说:“我记住了。”
按照歌舞厅规定,学长是无关人员,不能进入后台,但学长也不爱听歌看舞,云染让他等两小时后再来接自己。
顾鸿飞便先离开了。
云染握着白蔷薇往后台走,脚步轻快,路过一个绿色垃圾桶,不经意地扫了一眼,看见学长昨天送自己的白蔷薇躺在里面,似乎还被人狠狠踩了一脚。
可惜也不能挽救了。
云染继续往里走,听见有同事在聊昨晚的事。
“姜大佬昨天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呀,竟然让手下把经理打进了医院。”
“我听说是姜大佬最在意的妹妹被人绑票了,那个人昨天躲进了咱们歌舞厅,姜大佬才……”
“啊……那姜大佬的妹妹救回来了吗?”
“不知道啊,消息好像还封锁着呢,我这种小人物哪里打听得到。”
“原来跟妹妹有关,难怪姜大佬勃然大怒呢。”
“不过,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绑架姜大佬的妹妹,是不要命了吗?”
“可不是不要命了,谁不知道姜大佬最宝贝这个妹妹,平日里上课都有几个保镖守着,也不知道那个不要命的人是怎么把姜大佬的妹妹掳走的。”
“谁知道呢。”
“我刚刚进门时看见阿染的白蔷薇惨不忍睹地躺在垃圾桶里,难不成也是姜大佬干的吗?”
有人无声点头。
有人小声说:“好像姜大佬妹妹被掳走的时候,就遗落了一束蔷薇花在地上。”
“难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