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性取向是女,这不就相当于孤女寡女共处一室,连方静婷都没单独进过她房间,宁若雪绝对是头一个。
宁若雪见她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忐忑说,“要不等姥姥她睡着之后,我去沙发上讲究一晚,反正离天亮还有三四个小时。”
许时夏,“万一姥姥半夜起来上厕所,发现你睡在沙发,你该和她怎么解释?”
宁若雪哽住。
许时夏干脆打开柜子,拿出新买的还没来得及洗的床单和备用被子,不容置疑的安排,大有一副宁若雪敢说个不字,她就要发飙的凶劲,“床你睡,我打地铺,你先去洗澡。”
这次搬家很匆忙,宁若雪又是临时叮嘱让助理帮忙收拾寄送,助理只当她是要先寄一部分东西先回家摆放着,至于贴身的衣物,那是一概没准备。
许时夏突然想起自己明天还有课,摆好床铺正准备睡,结果发现该去洗澡的人还杵在那,一副做错事的虚心样子。
宁若雪扯了扯自己的衣摆,衣服脏死了,“我没带换洗衣物。”
许时夏将自己埋进软软的被褥中,她该想到的,刚才衣服是她亲手挂的,全一流色高档晚宴裙,要不然就是高定或某时尚牌最新的衣服,至于因空间压缩而出现褶皱这种事,就不是她能管的,她闷声问,“介意穿我的衣服吗?”
宁若雪细弱蚊蝇,“小衣小裤也没有。”
许时夏猛的抬起头,发现这人脑袋快垂到床底下去了,“我有,干净的还没穿过,你和我差不多身高,能穿,不过——”
应该也差不多吧。
她下意识朝某人胸口看去,“算了,你先将就一晚。”
宁若雪仿佛听见了某人咬牙的声音,丝毫没留意到刚才某人的打量,她只飞快接过许时夏递过来的衣物,“谢谢。”
接过许时夏递过来的衣裤,她逃也似的进了洗手间,衣服里还有许时夏留下的淡淡的雏菊香,在这封闭的洗手间内,那点淡淡的香味像罂粟一样在鼻尖萦绕,宁若雪将水温调低,匆匆冲洗了一遍后,把衣服套上时,和小衣较了会劲,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衣服稍微有些紧,而且一想到身上的衣服是许时夏的,她整个人像在沸水中煮过。
宁若雪在门口稍微站了一会,蹑手蹑脚靠近床边,才发现屋子的主人睡着了。
这间客房小是小了点,但到处是许时夏生活过的痕迹,连对方的气息好像都渗透进去了。
许时夏趴在自己的睡铺上睡得像个小孩,嘴角因脸颊压在枕边而微微嘟起,过分明艳的脸在这一刻降低了它的危险性,宁若雪小心翼翼的蹲在一旁静静地看了几分钟,手指在那张脸上方虚虚的描绘。
这张脸长得和记忆中那张小小的脸蛋完全不一样,难怪她从第一次见到时,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原来是女大十八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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