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挡板遮去了部分刺眼的阳光,斜落下来的光线打在两人的脸上,显出细细碎碎的光影。顾迹垂眸撞进言从逾的视线,心跳冷不丁地漏了半拍。
看台的后方虽然人少,但也不是没人会经过。
顾迹微微向后错开些距离,“我哪有被欺负?”
他顿了下,“而且为什么说总是?”
言从逾跨到了前面座椅坐下,“我都看见了。”
“你说那个黄毛?”顾迹揉了揉他的脑袋,解释道:“我没被他欺负。”
像这种只会嘴上嚣张的,顾迹还不会放在心上。
言从逾牵着顾迹的手,不经心地捏了几下,他知道实际上没发生什么,但还是心里不太舒服,“……”
顾迹看出了言从逾的不高兴。
他腾出一只手捏了捏小言的脸,温声问道:“要是你碰见个不讲理的神经病,怎么办?”
顾迹想告诉言从逾的是没必要和这种人置气,不划算。
言从逾:“不理他。”
“这不是知道吗?”顾迹笑了下,“那要是我碰见个不讲理的,你怎么办?”
言从逾倏地沉默。
顾迹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他既然问出这个问题就已经有心理准备,“随便说,怎么想就怎么说。”
言从逾指尖紧了紧,“我想打他。”
顾迹:“……”
小言应该没有暴力倾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