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场上进入中场休息时间,下一场比赛开始做准备工作。
“那我先下去了。”顾迹拍了拍言从逾,“比赛结束再来找你。”
……
言从逾看过很多次顾迹打球,也一个人去看过他的比赛。
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之前顾迹还有男朋友的时候,他的存在像是见不得光,即使也是坐在看台上,却连一眼光明正大的对视都不敢。
比赛开始后,言从逾看得认真,虽然场前揪出了两个坏心思的,但也不能保证剩下的人里就没有,怀疑地盯着场上每一个靠近顾迹的人。
程灼偶然瞥见,“……”
“言同学,你怎么看这么认真?”他随口道:“像在上课一样。”
言从逾简单道:“怕有人故意撞顾迹。”
程灼乍一听觉得有些离谱,球场上的碰撞难免会发生,但仔细一想,万一真有哪个瘪犊子要害顾哥怎么办?
这个念头一起就再也消失不下去了,程灼跟上了言从逾的思维,猜疑道:“确实,我觉得那个黄毛就挺可疑的。”
一旁的许景因和宋今榛:“……”
虽然道理奇怪,但也不是没有道理。
终于好在一场比赛顺利地结束了,程灼揉了揉眼睛,“真的,这一场球看下来,我感觉我要近视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全神贯注看过一场比赛。
言从逾看顾迹拿上衣服离场后,微微安下了心。
“等着顾哥回来吧。”程灼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顺便问道:“言同学,你下午有什么安排?”
“没什么安排。”言从逾道:“应该回去画画。”
程灼听许景因说了上次顾迹那幅画是言从逾画的,打心眼里佩服,见顾迹不在,他悄声道:“你对顾哥穿女装感兴趣吗?”
言从逾:“……”
他走了下神,勉强找回自己的意识,“什么?”
程灼神秘问道:“你想画顾哥穿女装的样子吗?”
毫无疑问,这是言从逾自从学画画以来遇到的最大的诱惑。
他有些犹豫地开口:“顾迹会同意吗?”
程灼叹了口气道:“他不同意。所以你能偷偷画吗?”
言从逾顿了顿,有一点点心动。
但想想就算了,顾迹不愿意的事情他不会做。
许景因拍了下程灼的脑袋,对言从逾道:“别听他的,他一天到晚想些乱七八糟的,让小顾知道了得把他连人带床丢出去。”
程灼转头道:“你难道不想看吗?”
许景因扶了下眼镜,“……我有道德。”
“那我要看,我没有道德,顾哥把我床丢出去我都要看。”
许景因盯着程灼,“那上铺的我睡哪儿?”
程灼还想狡辩些什么,下一秒忽然就看见顾迹出现在了拐角处,顿时闭上了嘴,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顾迹手里拿着外套,发梢有些湿,颈间也有薄汗,随口问道:“聊什么?”
“没说什么。”
言从逾递了瓶水给他,“热吗?”
“有点。”顾迹接过水喝了口,喉结微微滚动,呼吸还没平息,声线有些低:“……比赛还没结束,还看吗?”
程灼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作为室友,他们是来看人的,又不是来看球的,准备离开,“走吧,我们回去打游戏。”
顾迹看了眼言从逾,“你呢?待会去做什么?”
言从逾顿了顿,“我也回宿舍。”
“你的室友呢?”顾迹问了句,“你们平时不一起玩吗?”
言从逾摇头:“自己忙自己的。”
他们宿舍关系说得过去,但比较散,平时都在外面。他这段时间和顾迹待得多,所以经常在学校,之前他也不在宿舍住,室友间见面的机会不多。
事实上,就算他们宿舍全都住校,也不会天天待在一起。像顾迹宿舍之间的挚友关系才是少数。
程灼想象了一下,要是他们宿舍全都自己忙自己的,互不搭理,他可能会疯掉。
“可怜的言同学。”他同情道:“你把我们当成你的室友吧,都是一家人。”
顾迹靠在旁边的座椅上,笑道:“反正你也要回去,去我们宿舍玩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