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么说在下就明白了。”

眼见着代明日慢条斯理地挽起了袖子,露出小臂结实流畅的肌肉,笑眯眯地朝自己走了过来。斐川眼睛微微睁大。

“喂……喂你来真的?!就、就算你们这样本少爷也不会屈服的!”

啊啊……这些人怎么都是这个样子?

心跳声越来越响,一种难以言喻的酸麻在骨髓之中蔓延。

父亲说过,他们又有钱又有权,任何人都该对他卑躬屈膝才是。

这些人和他认知中的那些……完全不一样。

他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逐渐急促起来。面色也泛上了潮红。明明脑中兴奋地期待着他们作出出格的行为,他的口中却说出了与内心所想完全不同的言语:

“警告你们……无论你们怎样请求,本少爷绝对不可能和你们这些穷酸的刁民一同……”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低沉的厉声呵斥让脑中的热意即刻散去,他看到了从站在门口怒气冲冲的人。

“父、父亲?”

又是熟悉的情形。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从应星迟把剑架在未来基友的脖子上的时候,故事的走向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失去了控制。花祈歌欲哭无泪,但事到如今也只能面对残酷的现实。

她刚准备转身迎接那位估计已经暴怒了的父亲,就听到那严厉的训斥声又一次的传遍了整片地盘。

“竟敢让客人在外面站着?成何体统!”

斐川:“……?”

此话一出,不光是斐川懵了,就算是花祈歌一众人也懵了。

花祈歌看了看架在斐川脖子上的剑,又看了看跌倒在地上还没站起来的斐川。只是犹豫了一秒,应星迟就像是读懂她心声一样默不作声收起了剑,斐川一愣,眼前就伸出一只手来。

“多有叨扰。”

斐川:“?”

花祈歌微笑:“爱起不起,笑死,怕我都怕成什么样子了。”

斐川一秒炸毛,下一刻手就啪的一下握住了伸出来的那只手:“你什么态度啊!”

“啊,没什么。”花祈歌顺势将人给拉了起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是客人应该做的嘛。”

“还不回去?在门口堵着让世人看笑话吗?”

侍从下属纷纷跪地,等到侯爷烦躁地挥了挥手让他们都退下之后。他同一个侍从说了些什么,那侍从便就朝着众人的方向走了过来,俯身低头行礼,言语之中是谄媚与恭敬:

“几位贵客,里面请。”

直到来到府内,下人都被赶了出去。鼻尖飘过一道道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精致菜肴传来诱人的香味时,花祈歌依旧是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她相信另外几人一定也有同样的疑问,只是这个时候实在是不适合开口。比起提问,花祈歌更希望侯爷能抓紧动一下筷子,要不然她干在这看着真的快要饿死了。

只是侯爷也明显没有这个闲工夫。

“父亲我都说过多少次了……我不喜欢不喜欢作诗不喜欢茶道不喜欢一切闲情雅致的东西!我也绝对绝对不可能去修仙,我对修仙一点兴趣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