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湛取过伤药瓶,笑着抛了抛,道:“干得好。她背着孤给别的男人东西,孤可是要不高兴的。”
……
医馆。
“皇后娘娘驾到!”
一声通传,让倚在窗边休息的卫丹钟提起了精神。她故作柔弱地起来行礼,心里则说了句:果然来了。
“臣女参见皇后娘娘。”
“本宫听太医说了,你心口疼的毛病又犯了,就不用行礼了。”司徒皇后在一众宫女的簇拥下,徐徐步入。
“谢皇后娘娘。”卫丹钟抬起头,看到司徒皇后那犹如菩萨一般和蔼的长脸,心里不由一阵恍惚。
谁能想到,前世,在卫丹钟与祈元大婚后,眼前这无比慈祥的司徒皇后便立刻变了副嘴脸,成了世上最难缠的婆母——
司徒皇后极为宝贝祈元这个唯一的儿子,只要事关祈元,都要亲力亲为。
祈元和卫丹钟圆房时,司徒皇后还特地从宫里赶来,想在床边旁观,指导二人如何办事。
卫丹钟脸皮薄,委屈得眼泪都要掉下来。祈元也觉得没脸,再三驱赶,才叫司徒皇后离开。
婚后多年,卫丹钟都无所出,司徒皇后便不停地往景安王府里塞各色美人。
说来好笑,所有美人都不曾有孕。唯一一个怀了胎的通房丫鬟,还被抓到与侍卫私通。
为了子嗣,祈元和皇后找遍了九郡的大夫,却一点用都没有。
司徒皇后客套一阵后,便开门见山:“丹钟,本宫听闻你白日时与元儿闹了些不快,一时冲动将婚书撕了。”
“你们年轻,偶尔意气用事也是常见的。本宫叫人重写了封婚书,特地给你送来了。”皇后的语气温文至极。
说罢了,一旁的吕嬷嬷便将一卷用金丝系起的崭新婚书奉上。
卫丹钟看着那卷婚书,心里冷了几分。
皇后果然不愿轻易放过她。
卫丹钟垂眸:“皇后娘娘,您误会了。丹钟并非是因一时意气才做出毁书之举,丹钟是真真切切在自请解除婚约。”
“眼下,家父应当已为了这件事,在陛下跟前跪地请述。丹钟一直自觉配不上王府门第,而今日过后,景安王府便可以另寻高门贵女了。”
一番话,说得司徒皇后的面色由微笑逐渐变得难看。
什么“配不上门第”,说的好听,其实是要退婚!
卫丹钟竟对这件事这么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