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看见阮灵萱没有动,奇怪道:“六姑娘这是在装睡?”
萧闻璟暼了他一眼。
谨言捂住嘴,灰溜溜出去。
萧闻璟等谨言出去,就用瓷勺搅动汤药,看了眼还在榻上装睡的阮灵萱道:“你若是醉醺醺回去,丹阳郡主问起来,如何交代?”
阮灵萱最怕的还是丹阳郡主,马上两眼一睁,一股脑爬了起来。
“你欺负人。”
“你冲到我帐子里,把我的酒喝光,还占着我的榻睡了一觉,我非但没有
把你扔出去马车、牛车和行人。
盛京城里都在议论这次的考试,毕竟是为朝廷选拔人才的大事,众人都高度重视。
有想要为已方的势力增加筹码,还有等着为家里女儿榜下捉婿的。
“还是唐家人有远见,早早就看上了一个好苗子,一路资助过来,只等着人家一考上,就和唐家大小姐成亲!”
就连阮家的家宴上都免不了提起此事。
阮大爷瞅着二房一家,苦口婆心道:“二弟,我看绵绵年纪也不小了,要不我也帮你们打听打听?”
阮家的几位姑娘,五姑娘嫁得最早,一及笄就嫁到了外地,大姑娘虽然还没出嫁,可婚事早早就定下了,就等着裴家姑爷春闱过后成亲,唯有二房的掌上明珠连人家都还没有相看过,整日就乐呵呵地这里玩,那里耍。
丹阳郡主已经睁只眼闭只眼,管不过来了。
阮二爷看了眼丹阳郡主,无奈道:“大哥说的有理,可是绵绵这孩子总跟长不大似的,我和夫人还想多留她一段时间。”
“她都十六了,就算不嫁人,也可以先把婚事定下来,谢家那个孩子就不错,阿穗都观察过,人品那是一等一,最重要还知根知底的,我看和绵绵就很相配。”陈老夫人也积极出谋划策。
“娘,柳表妹到底给你吹了多少枕边风,那谢家公子虽然不错,可与绵绵合不来,就不考虑了……”阮二爷端起酒壶,殷勤地帮老夫人倒酒。
“你懂什么?”陈老夫人嫌弃地把他推到一边,转头问丹阳郡主,“二郎媳妇,你是怎么看?”
阮灵徵给阮灵萱盛了一碗糖水,“绵绵这个莲子芡实糖水不错,你尝尝。”
阮灵萱也回以甜甜一笑,“谢谢大姐姐。”
两人是一点不担心。
丹阳郡主用帕子沾了沾嘴,才微笑回道:“母亲,绵绵的婚事我和二爷一直都惦记着,您也知道绵绵这个性格,若是不能嫁给一个能处处包容她的人,日后府里定然鸡飞狗跳,我和二爷还有阮家的颜面就不知道往哪里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