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求眼前快乐,那岂不是更容易不管不顾,万一玷污了小姐名节……
小蝶不敢想。
阮灵徵是知道。
倘若
萧宗玮会听人劝,他们之间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样的地步。
她只能无奈地低下眼睛,佯装休息,不再做这些无用功。
马车里再没有交谈的声音,只有有序的马蹄声和不疾不徐滚动的车轮声碾在林间的碎石头路上,发出一些稀碎的声音。
就当阮灵徴盼望着快点进城,把萧宗玮送到合适的地方,她仁至义尽就好。
可没过了一会,有人骑马从后面赶上来,还好巧不巧拦下了她们的马车。
“里面可是阮家的姑娘?,
胸腔里的心悸,都让人举步艰难。
可他还是一步步走向蜷缩在血水当中的少女,她静静地抱着残破的弓,就好像是婴儿抱着心爱的玩具,沉入了甜梦。
轻轻拂开她脸颊上散落的发丝,一道细长的伤疤从她的眼尾划向耳垂,看疤痕的深浅,这道伤口也有两三年之久。
然而重点却不在这道伤口上,而是在他的手指下,她的皮肤——
“殿下!”
萧闻璟猝然惊醒,谨言担忧地望着他。
“殿下,快要下雨了,风凉,在这里睡久了可是会病的。”
萧闻璟下意识望向窗外,天上乌云密布,隐隐约约还有雷电闪烁,仿佛有一条电龙在墨染云海里翻涌。
他用手指点了点桌面,让自己因为梦而起伏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是有消息了吗?”
“大殿下的人拼死相护,大殿下身中了一支箭仍逃脱了,我们的人按计划且追且避,有人伤重,并无死亡,也算是幸运……”谨言迟疑了一下,才继续道:“不过,据他们描述,大殿下力大无穷还不知疼痛,让他们难以抵挡,十分奇怪。”
好在六殿下从未期望他们这些人能够把大殿下斩杀于剑,他们的这次行动更多不过是代表着一种反抗与挑衅。
以战止战、以暴制暴,从来不是萧闻璟口头说说的。
萧宗玮既然对他下手,萧闻璟也绝不会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