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微微发热,“可以的,降谷先生——”
降谷零打断我的话,“叫我降谷好不好。”
“降谷,你发烧了,我给你拿退烧贴,好不好。”我小声哄着他,“很快就回来。”
“嗯,别离开我。”降谷零含含糊糊的嘟囔,显然是烧迷糊了。
“我不走的,安心,降谷。”我拍拍他的脊背,小声哄着他,直到他再次睡安稳了,才收回手。
凌晨的时候,降谷零烧的更厉害了,他哽咽着,委屈的不行,我拍他的背都哄不好了,只能将他抱进怀里,慢慢的帮他顺气。
四点左右,我抚摸他的额头,感觉是退烧了,这才放心的趴到床头打盹。
他一直握着我的手腕,我又不敢太用力,只能将就着眯一会儿。
天刚蒙蒙亮,降谷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陌生的卧室里,他的神经绷紧,察觉到手中的触感。
他看向身旁,发现了趴在床头的姑娘。降谷零眼眸微动,小心翼翼的伸出指尖,轻轻拂过姑娘的鬓角,低声呢喃,“柳,辛苦你了。”
我睡得很轻,他一碰我我就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他已经清醒,连忙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试了试温度,自言自语道。
“不烧了,差不多了。”
降谷零虚握住我的手腕,哑着嗓子说话,“柳,躺好休息吧,你一夜没睡,今天早上就不要再工作了,好不好?”
“不行呀,那么多人排队等着,我不能放他们鸽子的。”我迷迷糊糊的倒在他身边,困意怎么都赶不走。
“那我帮你做好,放到门口让他们自助取餐,这样成吗?”这次换成降谷零低声哄我。
“行叭。”迟钝的脑子已经在拒绝工作,我艰难地做出判断之后,就睡着了。
降谷零将我放平,用被子给我盖好,他起身下楼准备早饭。
一觉睡到天光大亮,反正早餐收工的时间早过了,我抬手捂住额头,眼睛酸涩。
迟钝的神经开始恢复工作,我清楚感受到身侧传来的热度,我扭头看去,发现降谷零正合眼躺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