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

走出停尸房大门,塞西诺为避免鞋底沾上太明显的血渍,又得小心翼翼地绕开四颗脑袋、四具尸|体。

“为什么一定要……”她虽然不明白,但讲到一般就不讲了,也不是很想明白这层逻辑。

飞坦却生起解释的心思:“整个削掉,既不会有愚蠢的苟延残喘,切断的声带也不会再发出噪音,精准且高效。”

“真是谢谢您的解答。”

飞坦盯着塞西诺纤长优美的脖颈看了一会儿:“你就算了,有痕迹影响成品。”

请你闭嘴吧。

谁会想在活着的时候听别人对自己死后的打算。

两人走到巷口,当塞西诺猜想着飞坦会用什么交通工具甩开可能的追捕时,她看到了一辆——亮银色流线型限量版豪华轿跑,非常显眼。

“这车……”

“偷的。”飞坦站在车边,冲驾驶位偏偏头,示意塞西诺坐进去。

“我开?”塞西诺这辈子坐车的时长远远多于开车的时长。

“你不会?”

这种时候必不可能说自己不会啊。

塞西诺悄悄握起自己起码五年没碰方向盘的双手祈祷,祈祷她开车时的靓丽身影能吸引路边个把不值钱的颜控爱上自己,这样她就算二十四小时内第二次遭遇车祸,也有概率获得一次重来的机会。

她花了一点时间确定好档位、离合、刹车和油门的位置后,飞坦拉开车门连着裹尸袋一起坐到了车后排。

他人还怪好的,裹尸袋也是“坐着”的。

塞西诺把驾驶位座椅往后调了调,通过中后视镜看了看后排飞坦的反应。飞坦目光望向车外,好像没看见她调座位的操作。

系好安全带,她将踩到底的离合一松,然后,和她预估的一样,熄火了。

再次点火后,飞坦的脑袋从后座探到前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