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收手,或是放手一搏。
放手一搏意味着闭上眼睛继续装睡,待到叶轻醒来再解释这只是意外。
但就这么几秒钟,郁初星自己都觉得很心虚,不太好吧,太亲密了吧,她醒了不会觉得反感吧?
秉承着三好青年的纯洁心灵,郁初星稍作挣扎,还是乖乖将手收了回来。
紧接着,又往后挪了十几公分,挪完又觉得太远,又靠近叶轻一点点。
在保持距离这件事上,郁初星已经做到了最大极限。
这边窗外持续不停地嘟嘟嘟嘟,郁初星盯着叶轻发呆。
干干净净,眉眼比例简直不要太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她睡着时也和平常一样,没什么表情,但卸下了那种戒备感。
据说和喜欢的人一起睡觉,早上起来心情会变好,郁初星此刻就是这种感觉。
好到离谱,好到爆炸,想将这件事再重复一万遍。
又过了一会儿,楼下持续发出噪声。
叶轻拧了一下眉头,不情愿地睁开眼,两人四目相对,郁初星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叶轻睡眼惺忪,声线疏淡:“什么声音?好吵。”
“不知道。”
“楼下在干嘛?”叶轻支起身来,被子从她肩膀上滑落,她赤脚下床,踩在软绵绵的地毯上,“几点了?”
郁初星也坐起来,揉了揉头发,查看时间,“这才七点。”
叶轻站在窗前往下看,有点不耐:“什么情况,这么早就开始铲雪。”
她回过头来,又看郁初星,想起昨晚的事,便问:“昨晚睡得好吗?”
郁初星想当然点点头,“非常好。”
叶轻就那么看着郁初星,却又不说话,搞得郁初星又紧张起来。
“怎么了?”
叶轻言简意赅:“你让我想起了树懒。”
郁初星:“啊?”
“然后我是一棵树。”
众所周知,树懒的最喜欢的事就是挂在树上,叶轻真的很会形容。
郁初星啊了半天没能说出后半句,她脑袋彻底宕机了。
叶轻靠在窗台上,开始细数郁初星昨晚的行为:“刚开始挺乖的,到半夜脚压在我身上,勾我的脖子,脸蛋还要在我头发上蹭来蹭去,推开你又不情愿,三岁小孩儿睡觉应该都比你安分。”
“啊对不起对不起。”郁初星脸颊冲上红晕,“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从小就怕冷。”
“今晚分开睡。”
“为什么啊——”郁初星抬眼,“你要我睡沙发啊?”
叶轻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突然觉得蛮好笑,怎么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有那么一点点点点可爱?
叶轻语气软下来:“当然没有,是我睡沙发。”
“可这是你的床,你的家,怎么可以你睡沙发。”
“但是你真的——”叶轻吸了口气,“真的挺能折腾,我现在腰酸背痛。”
“呃,那我想想办法......”
郁初星有点迷糊,按照平常,这个时间点她还在睡觉。
而脑袋不清醒则注定了她没办法理性思考问题,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怎样让叶轻今晚还和她睡。
于是在叶轻的注视下,郁初星只花了一秒钟,便说出了那个非常离谱的答案:
“要不这样,今晚睡觉我把自己绑起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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