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诃白莫名觉得心虚,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敢正视宴倾文。

宴倾文转身回楼上,忽而驻足,回头说:“伤口发炎或者溃烂都别让我帮你上药了,我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尽管说话的语气十分平静,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这是生气了。

兰姨不敢插嘴,默默地回到厨房继续收拾。

闻诃白看着宴倾文的背影,欲言又止。

宴倾文这人铁石心肠的时候,鲜少有人能令其回心转意。年少时候的闻诃白不信邪,作死地在她的雷区蹦跶,结果她就真的不理她了。

从不堪回首的青春回忆中走出来,闻诃白烦躁地揉了揉脑袋,这是她的习惯,但她忘了自己脑袋上有伤,这一揉,疼得她立马摒弃了所有的杂念。

兰姨端了碗芝麻糊出来给她,她转头端了上楼,敲开了书房的门。

宴倾文只是抬眸瞥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继续盯着电脑处理工作。

“你晚上只喝了一碗粥,又要进行高强度的脑力工作,很容易脱发的。吃点芝麻糊,生发又养颜。”闻诃白将芝麻糊搁桌子上。

宴倾文说:“你有事就说,别拐弯抹角。”

闻诃白没有对自己的行为进行任何的辩解,因为她知道,不管她是真的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还是只在嘴上说说而已,宴倾文都不会在意。

她说:“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我没来得及跟你好好地聊一聊。”

宴倾文问:“你想聊什么?”

“聊苏锦月,聊庄易,甚至是蒋云韩。”闻诃白老神在在地坐下,褪去了所有的伪装,她的目光也变得深邃了起来。

这的确值得一谈。宴倾文暂停了手上的工作,看向她,等待她继续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