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莫名其妙的动静在身边不断晃着,好像离得极近。
男人皱起眉,胡乱拍了一下,那声音不仅没消失,然而愈演愈烈,离得更近,也更加猖狂了。
什么东西?他m的,那死女人在干嘛!男人心头一股无名火起,立刻就没了睡意,他猛地蹿下床,在黑暗里骂骂咧咧地打开卧室的灯。
但那声音还在耳边响着。
窸窸窣窣……
这到底是什么声音?好近,好近啊。
好像有人在用尖细的、拉长脖子的声音在笑,不断地笑,是在嘲笑他吗?嘲笑他失败的人生?该死的!
这声音又近又小,到底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哪里哪里哪里哪里哪里哪里哪里发出来的!
男人猛地踩碎地上一盒之前摔落的棉签,又猛地踹飞之前拉开后放在地面的抽屉,他像暴怒的狮子来回踱步,双目赤红着搜寻猎物:到底是哪里发出的声音!
——呀,原来是从我肚子里发出来的。
他忽然站定了,低头看向自己圆滚滚的啤酒肚。那窸窸窣窣的尖笑并未因他发现而收敛,反而再度响起,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
呵,原来在这里啊……具体在哪里呢?找一找吧。
他抓向自己的肚子,五指接触到圆鼓鼓的肚皮,面目狰狞地用力,拼命用并不长的指甲往里挖去,不断抓、挖着。他那眼睛要红得滴血了,喉间发出愤怒的喘息,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坐在地上的他忽然咧嘴笑起来,他的手整个抓进肚子里,不断翻找起来。
“在哪里?到底藏在哪里了!”
皎洁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湿濡的血液混着肠子淌了一地。
……
加班,谁又是自愿在周六加班的呢?冉宿梦在工位上咬牙切齿,然后偷偷拿出手机摸鱼。
昨晚有人死了?
冉宿梦看着手机上推送的本地新闻,她愣了一瞬:今早上班路上,好像也确实有看到警车和救护车……居然是往她那个小区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