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白涧宗是不是真的不行,燕折就想伸手碰碰,这个动作本该很下流,偏偏燕折眼里一点污秽的意思都没有,干净纯粹,带着动物般的天性好奇,勾得人神经绷紧。

在即将碰到的刹那,燕折被抓住手腕,狠狠甩向柔软的床。

他摔的有些懵,怎么双腿瘫痪了力气还这么大?做个梦都不让他如意?

他不满地威胁:“再不听话,我就要让你消失了!”

白涧宗凉凉地看着他:“打算怎么让我消失?”

很好,问住燕折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控制自己的梦,只好凶巴巴道:“我真心喜欢你的,你不要逼我。”

白涧宗唇角掀起一丝凉薄讥讽的笑意:“喜欢我?你从这个房门走出去,我就相信你真心喜欢我。”

燕折决定惯他一次,毕竟是自己梦到的第一个男人。走出这个房门而已,有什么大不了。

他完全没注意,以自己当下不得体的穿着走出去被人看到有多惊世骇俗,只苦恼控制不好梦里的身体,头也是晕的。

他连拖鞋都没穿,扶着墙踉踉跄跄来到门口,握住了门把手。

“小折,你怎么在这里!?”

房门一开,燕折直接对上数道错愕的视线,三个中年男人、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青年,四人脸色都难看得狠。

他懵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头顶的呆毛晃了晃,昭示着主人的迷茫。

燕折长相本就极好,唇红齿白,肤色白皙。似乎刚睡醒,耳边的一缕头发搭在了眼睑下方,两颊落着薄红,衬得人格外无害。

最重要的是,他只穿了一件要透不透的黑色衬衫,半边肩膀落在外面,凌乱的领口卡在臂弯。

很难相信,刚刚这房里什么都没发生。

来人之一注意到燕折的穿着,表情难看,咬牙切齿:“你穿成这样在白先生的房里做什么!?”

燕折下意识就要说:“做a……”

爱字还没说出口,身后就砸来一块宽大的毛毯,刚好完美地把燕折罩住,盖住了他羞耻的穿着。

另一个和白涧宗有一两分相似的中年男人似乎想发火,但又忌惮里面的白涧宗,只能隐忍地问:“涧宗,这到底怎么回事?”

看见燕驰明、自己的父亲杨岁安、还有燕颢都来了,白涧宗皱了下眉头,手搭在没有毯子覆盖的腿上,冷冰冰道:“燕折,回来。”

“好哦……”

燕折顶着毛毯,在黑暗中摸索着转身,就像动画里一身黑的无脸男,又呆又憨。

他完全没注意,门外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青年,在看到他和白涧宗并不修罗场的相处模式后,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颢颢!!”

旁边的燕驰明眼疾手快地抱住大儿子,匆忙离去前还不忘怒骂燕折:“你个混账东西!!”

顶着毛毯的燕折:“……?”

这个梦好生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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