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腿走到秦邢面前,白麒伸手扯掉自己一只手的手套,露出了完好无损的修长手指:“秦中校,这个证明可以吗?”

秦邢站起身,微微倾身,伸手握住了白麒的右手手腕。不等白麒挣脱,手指便挑开包裹着手腕的雪白布料,食指顺着静脉向上,带着薄茧的指腹略过白麒比平日里略快的脉搏,不期然地触碰到了紧裹着掌心的绷带。

原本理直气壮的目光染上了心虚,白麒清了清嗓子,唇角依旧噙着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秦中校就不怕我会误会吗?”

“误会?”秦邢摇摇头,一针见血道,“这才是你故意捏碎红酒杯的原因。”

什么示威,什么吃醋,不过是糊弄旁人的障眼法罢了。秦邢虽然之前就知道白麒别有目的,但是在刚刚对战时,发现白麒在本可以用右手的时候却没有用,联想起晚宴时的那一幕,顿时明白晚宴时为什么白麒非要弄碎那个红酒杯,只是为了用红酒掩饰他掌心来不及包扎的伤口和血腥气。

而白麒此刻的心虚沉默给了这个猜想一个准确的回应。

“幽灵的队长还有这么狼狈的时候?”秦邢双眼微睐,“你拿了什么东西?今晚浮光还有谁在?”想起经理的那句“客人不愿意惊动军方”,秦邢脑中不禁列出了一个名单。

白麒收拢手指,攥住了秦邢停留在自己掌心的指尖,微哑的声音浮动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秦中校,保密条例不记得了?小心犯错误。”

就在此时,门被敲响了,门外响起拉菲尔响亮的“报告”。

“保密条例?”秦邢反手攥住白麒的手掌,“战俘是没有保密条例的。”

白麒略微一窒,瞪了一眼秦邢,显然不敢相信秦邢竟然如此不讲武德。

而秦邢用实际行动表明了——对军人而言,胜利是永恒的追求:“进。”

眼看着门就要被推开了,白麒一挑眉梢,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小瓶子。

于是拎着“战俘”推门而入的拉菲尔就看见让他担心自己这个月工资一幕——

一向冷若冰霜英明神武的老大身上挂着一只手臂,老大倚靠在桌上,神情被他面前的男人挡住了。男人抽出被紧攥的手,用齿贝轻轻一咬就将白手套扔在了地上,修长而白皙的手指没入了老大的头发中。

拉菲尔看不清男人的长相,但几乎靠在老大身上的动作以及交叠的头部,还有空气中散发着甜腻的玫瑰香,独属于omega信息素与alpha信息素混在一起,已经足以让拉菲尔脑海中勾勒出活色生香的一幕。

拉菲尔倒吸了一口冷气,拽着“战俘”登登登后退几步,“砰”的一下将门关了回去,封存了这一室的暧昧与几近迸发而出的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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