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目光中不再有嘲讽,只剩下某种严厉的责备,这番话的语气像极了老师对学生的教导。
希洛从小没有父母管教,所以从没有人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甚至身为哥哥的琴酒也没有像这样认真严肃地教育过他。
希洛盯着这双眼睛看了几秒,突然觉得很心虚,默默将自己的目光移开。
安室透之所以这么容忍他,是因为他的名字跟诸伏景光的名字很像吗?
对安室透来说,希洛只是他生活中一个不愉快的小插曲。
他真正在意的是那个代号“琴鸟”的家伙。
虽然他从琴鸟手上抢回了数据盘,但不知为何,危机的乌云始终笼罩在他头顶,让他心神不宁。
问题就在于,抢回数据盘的过程实在太顺利了——如果他能这么容易的偷到数据盘,那就证明琴鸟根本就没有把这个数据盘放在眼里。
难道,琴鸟还用别的方式拷贝了那份卧底名单吗?
于是一星期后,安室透找到了贝尔摩德,威胁她说出琴鸟的情报。
“把你所知道的所有关于琴鸟的情报,全部告诉我。”他对贝尔摩德说道,“这对我很重要。”
贝尔摩德正准备去参加一个品酒会,波本从半路上将她拦下来并像这样质问她,这让她很不爽。
此刻她坐在安室透的车里,冷淡地摇着头:“sorry,我随便泄露消息会被灭口的。而且你,波本,你为什么想跟琴鸟扯上关系?你越来越可疑了。”
“越来越可疑”这句话引起了安室透的警觉。
于是他也笑道:“‘越来越可疑’是什么意思,难道组织在怀疑我吗?”
贝尔摩德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笑得模棱两可:“波本,凭你的头脑,应该早就猜到琴鸟的一些信息了吧?”
安室透也笑了,他也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我查过组织内部的数据库,但我找不到任何跟“琴鸟”相关的信息或者任务简报。为什么组织要掩盖琴鸟的信息和资料?这证明,琴鸟一定是在进行某项长期的秘密活动。”
“组织这么努力保持他的神秘感,那他一定在进行卧底之类的工作,对吗?”
贝尔摩德赞赏着点点头:“猜对了一半。”
安室透无奈:“只有一半吗?”
贝尔摩德察觉到了波本的焦虑,她想继续玩弄波本这份焦虑的心情,但又想到波本手上握着她的把柄,如果她惹波本生气,那她估计没有好下场。
“好吧,波本,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给你三条关于琴鸟线索。”
说着,她稍微坐直身体,优雅地吐出一口烟雾。
“第一,琴鸟脖子上有一道‘v’字型的红色伤疤。”
“第二,琴鸟的记忆力非常强,他的大脑就像电脑的‘ctrl+c’一样,能将看到的一切东西完整的复制下来。”
安室透听了这话,突然觉得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