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迟溪接迟嘉嘉去上学时接到了疗养院的电话。
清晨这个点儿,附近没什么车。等红绿灯的时候,车厢里格外安静。
没有听到她的说话声,蒋聿成诧异地回头,却见她将手机按在耳边,目光侧过去看窗外,不发一言。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好的,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过去。”迟溪沉默地将电话掐了。
“怎么了?”他想要去握一下她的手。
却见她的手下意识地攥在了一起。
攥一会儿,又松开了。
她沉默地说:“看护那边说,我弟弟不行了,让我准备一下。”
蒋聿成没说话。
准备什么?当然是准备后事。
他回头去看她,想不到要说什么去安慰她,到底只是将她的手攥在自己掌心,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
迟溪笑一笑,药易通说:“没什么,早晚的事情,这样也好,他算是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