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崎红叶有些无奈:“镜花的声音果然唱不出歌词想要的那种感觉,先天条件限制,大概哪怕练习到晚上,也还是不能完成任务的。”
坂口安吾和织田作之助对视了一眼。
“怎么说呢,”坂口安吾最终开口道,“如果是这个样子的话,其实也可以更换曲子的。我们这里有另一首歌的歌词,应该会更适合镜花。”
尾崎红叶接过新的歌词本和简谱,翻了翻,十分惊喜:“确实呢!辛苦两位了!真是太感谢了!”
因节目组安排而撒了谎的两位工作人员齐齐心虚:“不,不用谢,应该的应该的。”
爱丽丝捧着歌词摇头晃脑,脑袋后面还没扎好的几缕金发顺势散落,又重新垂在她的肩上。
森鸥外有些伤脑筋:“哎呀,爱丽丝,请不要乱动,不然头发就扎的不好看了哦。”
“头发不好看是林太郎的错。”爱丽丝故意继续摇头晃脑,脸上笑嘻嘻。
森鸥外动作轻柔地为她梳好双马尾,又精心调整了蝴蝶结发饰的位置,才探过身去,一边搂着她的肩膀,一边看歌词本。
“歌词写了什么?”森鸥外问,“很有趣吗?”
“是的呀,”爱丽丝指着歌词本,“‘为了被爱而进行的所作所为,以持续的苦痛作为代价,即便知晓是刹那之爱’……”
小姑娘捧着脸,干脆利落地给出自己的评价:“好蠢哦。”
“‘爱’什么的,难道不应该是什么应该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东西吗?从企图向别人祈求爱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失败者了。只有无家可归的野狗才会这样摇尾乞怜吧。”
森鸥外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爱丽丝能这样觉得,我很高兴。”
爱和欲/望虽然是可怕难料的猛虎,但也应该被驯服在所有者手中。
听中原中也读歌词时,魏尔伦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中原中也不明所以地抬起头,看见了他茫然的神情:“‘爱’……是什么?”
中原中也:“……?”
小孩儿捏了捏自己的耳朵,才敢相信自己没听错。
魏尔伦,保罗·魏尔伦,他那么大一只都成年好久了的哥哥,跟兰波哥每天形影不离羡煞旁人的哥哥,在问“爱是什么”。
难道他跟兰波哥之间都从来没说过“我爱你”吗?
这问题对他来说着实超标,兄弟俩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个是真不懂,一个是没懂不懂不会讲。
最终,中原中也选择默默地移开视线。
啊,还有两天一夜,就可以回家了。
兰波哥,这种让人头疼的问题还是你来吧。
派发完任务卡,节目组工作人员齐聚180号,享用迟到的早餐。
“来碗粥,”太宰治打着哈欠,“谢谢直美小姐——”
“举手之劳,不用谢哦。”谷崎直美放下长勺,“话说,我记得昨天晚上运到180号的米不少呀?怎么煮了饭和粥以后,米缸里就什么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