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班就这样,谁能忍住不想妈的这班别上了。”岳飞满意地捏起了两张卡片递给了卢菀,“我就记得有这玩意。”
“还是年卡呢,施主大气唉。”卢菀接过来,在手里摆弄了一下。
“嗯,”岳飞点了点头,“据说灵隐寺还需要三十块钱香火钱。”
“什么我佛不渡穷批。”有观众忍不住感慨。
“飞来峰四十五块,灵隐寺在飞来峰景区里,所以去一趟灵隐寺要七十五块钱。”
“还真是我佛不渡穷批啊。”
“所以我从来不找灵隐寺的大师调理。”岳飞将功德箱盖了起来,重新锁上了,靠在上面专心把自己的牙刷完,“穷得要死,被他们超度完之后感觉自己的人生更痛苦了。”
“我都看到岳王你功德箱里那么多钱了,还哭穷是不是有点过分。”
“而且我感觉岳庙香火还是很旺的。”
“功德箱里的钱是归这个部门的,大多数用来捐款和修缮建筑。”岳飞看了一眼红色的带锁箱子,“我们从来不从功德箱里拿钱的。”
“香火么,实际上也和钱没有关系,是和神力挂钩的,香火越多的神明,力量一般也比较强。”他出了口气,“也不是哭穷了。”
“感觉他们是真穷。”有人说。
“我好像有点理解啥叫中国不养闲神了。”
“我们自古不是神明就挺清苦的。”
“所以你们真的不考虑创收么?”
“我感觉他们在创收之前,只要不被创死已经很知足了。”有人忍不住说,“怎么还会有人往功德箱里扔垃圾啊。”
“什么人没有。”有人说,“我还见过给神像上画眼镜的呢。”
“幸好他们真的太忙,也不怎么灵验,要不然这帮人岂不是已经倒血霉了。”
“所以你们会追究这些人么?”
“一般不会。”卢菀偏了偏头,“如果报复他们,他们死了,又变成了秽,还得打扫。”
然后她抬起头,看向了靠在墙边专心致志地捧着一本杭州旅游地图研究的青年,“师父,这种人会被报复么?”
“哪种人?”韩信从地图上抬起了眼睛问道。
“就是如果有人给你画眼镜什么的。”卢菀简短地说,青年抬起眼睛,“怎么报复,给他画个眼镜么?”
“那太无聊了吧。”他出了口气,“要是送我副眼镜,我哪天得还个礼,画眼镜什么的,没必要吧。”
“他甚至没生气。”有观众忍不住说道。
“我经常觉得淮阴侯情绪稳定的像死人一样。”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已经死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活着的时候也这样。”
韩信把地图合了起来,反手塞进了背包里,“好了,我研究明白了,什么时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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