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公布紧急通知，现在公布紧急通知，刚才发生了烈度小于三度的轻微地震，北京地震局刚刚发布通知，近期北京不会有大震。商场将暂时关闭，楼内所有人员服从保安指挥，有序撤离！”婚庆大厦里所有喇叭都在播放这段录音。

大厦里的人正在快速清空，恺撒却猛地站住了，一手拍在唐森肩上：“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比如风声！尖利的风声，好像是什么东西在飞……”

狄克推多忽然出现在恺撒的手中，在空气中疾闪而过，留下一道黑色的刀痕，嚓的一声，好像是割裂纸张的声音。唐森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看见一只古铜色的、完全由骨骼组成的动物扑着骨翼掠过恺撒身边，在刀刃上把自己撞成了两截。恺撒踏上一步，一脚把这动物的九条颈椎全部踩碎。

“还有声音。”他低声说，瞳孔深处金色流淌。恺撒在张开领域，言灵·镰鼬组成的领域，他很熟悉它了，那些小家伙们会为他带来足够的讯息。

可他的声音忽然颤抖起来，脸色惨白：“该死的，它们有几千，几万……或者几十万！”

随及恺撒又意识到了什么，眼角微微抽搐……诺诺！她没有言灵！

“把西单的婚庆大厦买下来！现在！找到它的所有人，出双倍价格！”恺撒一边狂奔，一边对着手机咆哮，“买下来之后把所有人清空！封锁所有出入口！你有15分钟！”

客服专员战战兢兢地试图解释，思考着也许一个顶级的精神科医生才是这位vip会员需要的服务，但他还是职业性地打开电脑搜索婚庆大厦所有者的信息。

“你浪费了我40秒钟！”手机对面咆哮。

蜂群的声音在逼近，虽然还没有确定它们的位置，但只剩14分钟，14分钟后无数镰鼬会攻占这栋大厦。14分钟之内如果不能完成全封闭，史前遗种甚至整个龙族的秘密都会被世界所知，这里是北京，中央电视台的拍摄飞机没准就在天空转圈。

“它已经是您家族的产业了。”客服专员忽然谄媚地说，“大约20分钟前，它被转手到您家族旗下的企业，您家族的代表正在办理支付手续——喂？喂？先生？”

恺撒挂断了电话，同时脚下一个急刹车。镰鼬女皇朝他欢笑。

“我从来没有像这样讨厌自己的言灵。”恺撒冷冷地说完，把手机扔了出去。扔出之前他摁了三秒钟的电源键，这不是关机，而是引爆炸弹模式，它被准确地掷入镰鼬女皇的肋骨笼子中，爆发出炽烈的闪光，毁灭镰鼬女皇的同时把恺撒也波及了。这是枚静电炸弹。

“……再全盘相信装备部那帮坑货我就是白痴。”他扶额，虽然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了敌人，但现在他也没办法找诺诺了。

恺撒急得四处乱窜，眼睛突然一亮。他找到了一个故意做旧的电话亭。

这本来是个用来拍照的小背景板，但现在它就是恺撒的救命稻草。

“诺诺！诺诺！你在哪里？”电话亭里恺撒抓着话筒大吼。

“我没事。”话筒里传来诺诺的声音，平静微冷。

“你看到它们了？有多少？”恺撒终于松了口气。

“数不过来，不过没关系。”披着嫁衣的新娘脸含煞气，“也不用乱找了，我就在四楼女卫生间，把它们都关在这里面了。”

“你疯了么？你没有言灵！”恺撒惊得咆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