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施耐德先猛然惊醒：“弗里嘉子弹可以击退他！全体换装弗里嘉子弹！连续射击，不要给他释放言灵的机会，动能是有效的！”

弹幕如雨，第一次造成了有效的影响。

路明非盯着眼花缭乱的无数块屏幕，那位尊贵的龙王正在卡塞尔学院里漫无目的地闲逛，光他的存在都在破坏周围的一切，但环境亮了起来，他也能从建筑上认出些门道了。

“他……难不成是在兜圈子？”路明非在心理默想，“是在找什么吗？”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今晚的变数里，有老唐的行动。

“维德！”他把之前的相关记忆塞过去，“你能看出来老唐身上带了什么吗？”

妈的，千万可别是什么龙王的力量源泉这种经典套路！

“哈？”维德感到匪夷所思，“你看不出来吗？”

“他身上有青铜与火之王的味道，非常浓，是……诺顿的味道。”他思索了下，想起了新的名字，“康斯坦丁在找他的哥哥，你朋友身上到底揣着什么玩意，诺顿的卵？”

他是不是该睡少一点了，免得路明非天天和这种级别的危险擦肩而过。

重磅消息，路明非当即想张嘴汇报，可理智把他又摁了回去。

他得怎么解释情报的来源？

路明非张望了下，果断选择悄悄搭话了最熟的古德里安教授：“我怎么觉得，龙王是在追着什么移动……”

古德里安摸着脑门冥思苦想：“这或许是个有建设性的方向，明非，可龙王会追求什么？他们的文明对人类的价值观来说实在太难理解了点，力量，权力，或者——卵？”

他突然打了个寒战：“校长究竟从中国带回了什么东西？”

一个龙王和龙王的卵。

教授们瞬间激动起来，开始讨论路明非听不懂的各种高深莫测的学术名词，施耐德当机立断要打电话给校长，但在电话号码拨出去的前一刻，门被敲响了。

施耐德移了一眼给监控，门外的人有整齐的白发，纯黑的西装，上衣口袋里还插着一支鲜红的玫瑰花——是他们找了很久的昂热。

门开了，老人大步走向了路明非：“走吧，我们的s级。”

“真正的战场恭候多时。”

路明非顶着所有人震惊的目光走出了门。

他被校长引着抵达了快成废墟的教堂，脚下是从建筑侧面的铁梯，折叠而上后是钟下的阁楼，那里有一个视野极其开阔的阳台，阁楼里乱七八糟的，陌生的老牛仔正坐在沙发上喝啤酒，看到他们还抬手打了个招呼：“嗨！昂热。”

“这是我们新的s级么？”他晃了晃啤酒罐，“你好，小伙子，要好好干啊。”

路明非僵硬地点头。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在看见昂热打开手提箱的瞬间，预感彻底应验。校长利索地组装出一支大口径狙击枪，又从口袋里取出了石英玻璃密封管，里面密封着一粒修长的子弹，暗红色的弹头，像一块简单打磨过的红水晶，里面却有血一样的光泽在流动变化。

“第五元素，贤者之石。”他简洁地介绍，把子弹填入弹仓，咔嚓上膛，“这种弹头是纯粹的精神构造，只有它能够击毙龙王。”

然后他把那支沉重的狙击枪，递给了路明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