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闭上眼睛。我提醒过你不会救你的。不怪我了。
松田阵平表达了疑惑:“为什么要和他比脸?比脸皮的厚度吗?”
降谷零狂笑。
松田阵平注视着萩原研二的视线真诚中混杂着一丝调侃,他拿着腔调说道:“能不能麻烦萩原君管好你的幼驯染?我不明白是我做了什么还是你做了什么让他误解我在纠缠你?鉴于显然我无法和他沟通,麻烦您替我解决这个麻烦,如果真的是我做错了什么,告诉我,我立刻改。”
萩原研二涨红了脸。他自然不会觉得自己对草间甚负有什么规劝的责任,换一个人,他有一万种方式不伤面子的把话圆过去。可是每每他面对松田阵平的时候,身体里似乎总有一种奇怪的啸叫,令他反应失灵。
他想说草间甚不是他的幼驯染,想说他对这发生的一切感到抱歉但他没错。他想更了解松田阵平一点,却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清晰的嘲笑。
不该是这样。
他只知道这一点。
终于轮到降谷零给他解围:“好了松田,你别开他玩笑了,他也对草间的事情很苦恼,草间打着他的名义伤害你,这当然不对,但我们暂时也没有什么办法……话说你身体怎么样了?鬼冢教官很关心你,让我们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松田阵平又转向了降谷零:“哟,好学生果然会说话,说这么好听,不就是鬼佬怕我有事他管束不力要担责任,所以安排你们来打探情况吗?放心吧,让很多人失望了,我一点问题都没有,他的饭碗也没事。”
“松田!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说话带刺?”
“这就听不下去,你以后还想当警察?”松田阵平冷笑,“今日之前,从今往后,难听的话、难搞的事不知有多少,你对着我喊什么?”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啊。”哪怕检查结果没问题,降谷零也明确地感受到了,松田阵平现在的状态绝对有问题。
“我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粉饰和平,伪善私心,你们这种聪明人,明明不是不知道恶意存在,却来跟我打什么圆场、做什么好人?”
降谷零也被激起了火气:“我们跟你很熟吗?要求我们不虚伪,要真心善意,要直白坦诚,你这是在拿交心的朋友的标准来要求我们?那你是谁,你做了什么,又凭什么要求我们?”
松田阵平看着他,像是怔住了,一时间竟无话可说。
萩原研二站在两人中间,面对这场突然爆发的冲突,他可以毫无偏私地判断,确实是松田阵平的错,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突然开始这样的尖酸刻薄。
但是站在降谷零的角度去对付松田阵平,看起来也只会让事态更恶化而已。
他不自觉地,以恳求的目光望向了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没有看他,却突然垂下眼,慢慢地扶着门蹲了下去。
萩原研二几乎是一秒钟就心软如水:“松田,你怎么了?还不舒服吗?”
“滚。”松田阵平将脸埋在手掌里,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萩原研二反而也蹲了下来,一只手扶住他的肩,柔声问:“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