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怜的礼数，就算是比比东也挑不出什么刺来，她看向森怜，目光有些复杂。

如她所愿，那一晚之后，森怜果然退回到了弟子的位置上，也没有再回避与她的接触，而是坦坦荡荡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完成她吩咐的事情。

只是那双澄澈的眼睛里，再也不会因为看见她而泛起光亮了。

森怜就好似一夜长大了一般，看向她的眼里没了爱意，只有恭敬。

不知为何，比比东只觉得心里堵的慌，她不停告诫自己，不过是习惯使然，她还没有彻底习惯森怜对她现在的态度，再过一段时间便好了。

一切都会回到最初的。

收回百感交集的情绪，比比东淡道，“既然人已经到了，那我们也出发吧。”

说着，她走下了高台，鬼菊两位长老并肩走在她的身后，而做为教皇的弟子，本该与她并肩同行的森怜默默退到了两位长老的身后，跟在他们的后面，在比比东看不见的后方，森怜一直专注的注视着她的背影。

这样就好…

这样最好…

到时，她也可以离开武魂殿，去做她想做的事了。

“怜儿，到时候你去接待贵客，教你的那些都记住了么？”鬼长老偏头看着森怜问道。

森怜淡淡点头，她道“放心吧，我不会出差错的。”

菊长老在一旁打趣道，“时间过的真快啊，曾经那个小变态一下子长成了大变态。”

森怜瞥了菊长老一眼，回怼道“是啊，时间过的真快啊，以前见到的大人妖现在变成了老人妖，居然一点变化都没有，菊长老努把力，往前跨一步，朝女装前进吧。”

“你！”

菊长老气的步伐都乱了，他最讨厌别人叫他人妖了，可森怜却总是将这两个字挂在嘴边，可他又偏偏拿她没辙。

“都闹什么，是想让童家看我们武魂殿的笑话吗！”比比东冷喝道。

菊长老立刻站直，不敢再说一句话。

而森怜依旧神色淡然，她微微低头对比比东道，“老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没有下次了。”

比比东见她低眉顺眼的样子，有些气闷，但人家认错态度良好，她也找不出毛病，只能偏头冷着脸继续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