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杀的够快，有没有护甲就没什么差别。他随手喷了个漆，开口。

“这把打完，你去看下微博吧。”他问，“今天你不跟你们队的前一突组排，就是因为这个吧？”

founder没有明说，但楚别夏瞬间明白过来，拧眉。

“他私自发转会消息了？”

段骋雪嗤笑。

“不止。”

“要不你挂机一小局，去看下？”他随口说，“我包赢。”

楚别夏一顿，忽然轻轻笑了一下。

“对面怎么说也是神话和辐能段位的，foun神这么自信？”

说完后，楚别夏抿了抿唇，让唇角的弧度落下。

刚刚轻松的笑，让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大概是founder这人有些过分狂了。楚别夏想。

他低头，给经理snapi发了条语音。

“韩昌言发什么微博了？我和朋友在直播双排，他看见微博，一时气不过，在直播间说了几句真话。影响战队公关的话，罚款从我奖金扣，有需要我配合的，随时联系。”

语音条发出去的“咻”声响起，楚别夏隐约听见语音那边的一声不太分明的轻笑，正好和语音发出去的声音重叠，让人分不清是幻听还是真实。

“你走吗？”语音那边，founder问。

不知怎么的，楚别夏总觉得从那个声音里，听出些别的情绪来。

像是遮掩在随意之下的挽留，又像是伪装着冷眼旁观，实则在意的不行的一个目光。

……想什么呢。楚别夏觉得自己有点离谱。

看了一眼foun神现在的id，【清纯男高】，楚别夏沉默一瞬。

一定是这个id，让这人看起来气质都不一样了。

楚别夏切出游戏，准备重新打开直播间的麦克，鼠标在图标上停了一秒，忽然说。

“谢谢。”他情绪稳定地评价，“骂得真爽。”

founder嗤笑：“有空开班教你？”

“……不用了，谢谢。”

楚别夏无声地笑了一下，开了麦克。

“晋级赛，打完再说。”他同时回复了founder和弹幕。

“这把换一个点绕。”楚别夏对founder说。

他在小地图上标了一个点：“开场5秒，等我给二楼封了烟之后，你落这里。”

段骋雪笑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能把锚点送到那个位置去？”他说，“世界赛里我没用过吧。”

楚别夏微微挑眉，声音平静。

“我对你的了解比你想象的多。”

段骋雪那边安静了足足两秒，忽然轻笑一下，几乎自言自语。

“……这不是挺会哄人的。”

“什么？”他的声音混在网吧的噪杂背景音里，楚别夏没有听清。

段骋雪勾唇。

“我说……”

“楚队偷偷看过我多少直播？怎么什么都知道。”

楚别夏轻轻反问：“你直播？”

段骋雪笑得更放肆了。

“你连我平时不直播都知道？”

小局的五秒倒计时响起，楚别夏没再跟他聊天。快速买了一个小护甲，配备着基础的制式手|枪，又给自己的技能补满烟球、买了一颗致盲黑障，和一个短距离传送的技能。

然而楚别夏没想到，他不说话，founder也有的是精力，自己搞出点动静来。

左下角私聊接连冒出三行字，全直播间都看得到。

【清纯男高被渣后封心锁爱：弹幕别吵微博的事儿了，好好看这场晋级赛。那些跳脚的……哦，不重要的人是这样。】

【清纯男高被渣后封心锁爱：我没有拉踩的意思。】

【但collapsar，只适合搭配第一局就能拿五杀的一突-】

倒计时结束，光幕升起。

段骋雪操纵着幕刃，走到楚别夏的暗影旁边，对着他面前的墙壁，落下一个喷漆。

下一秒，幕刃撕裂空间，传送离开。

黄沙覆盖的戈壁上，红黑相撞的喷漆格外显眼。

一个标志性的，【13-0】的记分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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