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这人之前还是收敛过的。
商诀的眸光从眼尾掠过来,眼底清亮,带着笑意。
脸上的表情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要鲜活。
郁绥直直撞进他的眼底,慌乱下移,然后停在了对方的嘴唇上。
刚刚就胡乱亲了一下,他都没感觉出来亲吻到底是个什么感觉,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郁绥干巴巴地想——
商诀的嘴唇好像有点干,亲上去的时候有点凉,但,好像,很软……
他不自觉舔了舔唇,抿了一下,突然有点心痒难耐
就亲一下,好像……也不是不行。
虽然他没谈过恋爱,虽然这样的进度好像有一点快,虽然商诀还在生病,虽然……
太多的虽然都抵不过这一瞬间的冲动,又或者说,不是冲动,是心动。
郁绥握紧床单的手慢慢地松开,他飞快地眨了下眼,又大着胆子上前,飞速说了一句:“也不是不行。郁绥彻底说不出话来,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肩膀弓起来,像是过电一般,不受控制地抖。
啧啧的水声又稠又密,在空荡荡的室内格外明晰。
金渐层原本还是老老实实窝在商诀枕头边的,不知什么时候跳到了商诀的腿上,乖顺地趴下,静静地晲着被钳制的郁绥。
它金黄的瞳仁在黑夜里散出别样的光,荧亮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郁绥胸腔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挤压殆尽,就连呼吸也变得困难。
他的眼尾被逼出一点泪意来,伸出手扯了扯商诀的衣服。
商诀察觉到他的意思,才慢吞吞地从他口中退出。
郁绥这才得到一个喘息的机会,他喘着气,指尖的薄肉被反复得揉捻,又不自觉抖起来。
“呼……呼吸,我要呼吸……”他费劲地挤出一句话来。
分明是咬牙切齿的,但却实在是没什么威慑力。
肺部的空气干瘪得厉害,被人尽数掠夺了个干净。
郁绥喘了好一会儿,下意识舔了下唇,瞬间感受到微茫的刺痛感。
他深吸了一口气,恶狠狠地把商诀退开:“谁让你亲我的?!”
商诀用指腹蹭了一下他破皮的唇角,心情很好,嗓音也有种漫不经心的懒散:“你让的。”
他又凑过来,半跪着,像只粘人的大狗,柔软的发丝蹭在郁绥的脖颈上,掀起酥酥麻麻的痒意。
“我什么时候让你亲我了……”
郁绥担心他再亲上来,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色厉内荏地开口。
商诀俯下身,将卧室里的灯打开。
黑暗一下子被吞没,只剩下明晃晃的灯光,给两人的脸上镀了层剔透的釉,连眼睛也比在黑暗里时更亮。
郁绥实在是被亲得有点可怜。
头发被尽数捋在后边,露出稠丽秾艳的五官来。
他眼底浮了一层湿漉漉的雾气,衬得漂亮得眉眼漫出春色,眼尾的泪痣点缀在雪白发腻的皮肉上,唇肉发肿,覆了层透亮的水膜……
整张脸漂亮得过分,甚至有些糜艳。
商诀的喉结轻轻滚了一下,如愿以偿地伸出手捻了捻他的眼尾,将上边湿濡的水汽蹭到下边那颗泪痣上,语气理所当然:“你刚刚说了,‘也不是不行’,不就是同意吗?”
“嗯?绥绥——”